船的那一邊,坐著一襲白衣的公子,他是上官毓的同門師兄,以琴技聞名天下,此時正撥弄面前的琴。
琴聲悠悠,天地彷彿只剩二人。
螢孃的桃花面上有一抹緋紅,“楊公子,奴家很久沒有聽過你彈琴了。”
“上次一別,我思念成疾,連這琴也不願看了。”男子看著螢娘如痴如醉,放下了琴,朝船心靠去。
螢娘也放下槳,做嬌羞狀,“父親催我讀書,一字一句都是你;母親催我刺繡,一針一線都是你。”
楊公子壓過來,白衣覆上粉衣。
上官毓落在船的那一頭,此時天際一片詭異的血紅,四周迷霧彌漫,一襲白衣不勝寒。
“大膽妖孽,竟敢在鬧市中設下幻境,迷人心智,還不放開我師兄!”上官毓白衣飄飄,說罷,拔出佩劍。
螢娘將衣衫拉上肩頭,嬌聲一笑:“上官毓,你竟能闖進我的幻境中,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上官毓看師兄呆立船中,眼神迷離,早已被吸了精氣。她心急如焚,喝道:“你這妖邪,天地不容!”
螢娘冷笑,面露兇相,雙手結印,幻化成無數道紫色綢緞,將女主纏繞其中。
螢娘讀取了上官毓的記憶,無數和秦時風的繾綣纏綿出現在眼前,螢孃的嫉妒如火烤,喝道:“憑什麼是你!”
“咔!”
這一段戲,滕靜言和季可桐配合得默契,兩遍就過。
張小豐一顆心終於落進肚子裡,笑道:“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俠女和妖女,兩位詮釋得入木三分!這段絕了,後期配上特效,絕對出圈!”
二人對視一笑。
“晚上我請大家吃飯,二位可有時間?”張小豐提議。
之前姚周和兩人都鬧得不愉快,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重新和二人拉近關系。畢竟後面的戲,二人都是重頭。
“沒有。”滕靜言和季可桐異口同聲。
季可桐噗嗤笑道:“我倆單獨約了,對吧?”美眸一眨,滕靜言不傻,順勢點頭,“對啊,早約好了。”
導演和群演都震驚了。
畢竟這幾天裡,大家都在吃瓜。沖上熱搜的瓜,埋在身邊的瓜,兩個美人互相傷害的瓜,多麼香甜可口,誰會不想來一口。
說好的不和呢?
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大家本來都在期待片場撕逼戰火升級的情節,這樣就可以沖在吃瓜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