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二人上了旁邊的黑車。
那車不斷地前進退後,調整出庫角度。
像一隻笨重的大象卡在洞xue裡。
一番折騰後,才終於成功出庫,順著擁擠的小道揚長而去了。
唔。
看來是錯怪好人了。
滕靜言心虛地捏捏耳垂,自從入了這行,就變得神經質起來。
沙發上的手機又響起來。
滕靜言以為是方才的男人,猶豫接還是不接。
想想剛才確實不對在先,便拾起了手機,打算誠心道歉。
拿起一看,是發小陸晴。
“喂,我的姑奶奶,搞什麼,這麼久才接,難不成在拍吻戲?!”陸晴嚷嚷。
“我倒是想拍來著,不用背臺詞兒,閉著眼睛就把錢掙了。”滕靜言打諢。
“我以為你還有點操守,貴圈真是大染缸。”陸晴感嘆。
“那也沒把我染紅。”滕靜言用手指輕輕戳著窗沿邊的多肉,陽光下晶瑩透亮。上次她去花市挑了十幾盆,現在活下來的只有四盆了。
“你就沒往紅的那缸鑽。”陸晴突然來了氣:“你沒人家邱靄紅,粉絲都沒幾個能打的。要不是我,廣場都被矮子粉屠完了。”
“屠唄。”滕靜言無所謂說。
陸晴嗷嗚一聲:“士可殺不可辱,你能不能支楞點?你對得起你那張臉嗎?”
滕靜言把話筒離遠了點,“好啦,在認真背劇本啦。這次是女三號!”
畢竟,滕靜言從未演過女五號以內的戲。
“就是你演妖怪的那個狗血劇,男女主為番位鬧得血雨腥風,劇外比劇情還抓馬。不過我好喜歡姚周啊,好a,內娛阿爾法不是吹。”
“注意措辭,是妖精。”滕靜言糾正,好像這句話裡只有這個詞跟她相關。
“這不一樣嗎?”
“妖怪根本不看臉好伐,妖精可都是美人,一般人演不了。”
“……”
“而且,我還跟男主有親密戲呢,期待不?”滕靜言順手給多肉噴了點水。
“有多親密?”
“男主窮追不捨,掏心掏肺,明天就進組。”
“人菜癮大,真讓你怎麼著了,指不定擱哪嚶嚶呢。”陸晴聲音突然提高,“哎不是,這麼安靜,你該不會在家吧,那晚上我們去吃魚吧,我都倆月沒見你了。我不管,下班你來接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