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我就不信了。”
田大壯氣呼呼地:“那丫頭肯定有錢,實在不行,我讓她把房賣了,跟咱一人一半。”
父子倆打的好算盤,蘭盼自然一無所知,等到保安將那三個人弄出去的時候,她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砰一聲關上防盜門,回頭再看見空蕩蕩的室內景象,忍不住又哭了。
房子是死物……
在這一套死物之外,她真的一無所有了。
該怎麼辦?
兩點,萬家餐廳裡。
一眾人吃完飯,先後起身了。
這一萬家來了兩撥人。其一便是甄明珠,楊春將她送來的時候都十一點多了;其二是楚江,以及他養父母家裡的姐姐楚秋,也就是先前的榮太太,這一過來,她還帶著兒子榮耀。
往年裡,楚萬兩家其實很少走動,可這一段時間因為榮桓的事情,楚家是愁雲慘霧也毫不為過。眼下臨近十,最初的憤怒悲痛過去,楚秋為了孩子,才打起了精神。她要和榮桓離婚,並不是簡單事。畢竟榮桓雖然是過錯方,可到底是成功人士,家業也不,名下房產、車子、理財、公司,零零總總一堆,而這些,多半都是他奮鬥所得。楚秋為了孩子當了好些年全職太太,對於商業上那些,完全是兩眼一抹黑。
除去這些東西不好分割之外,孩子的問題也很麻煩:大學未畢業,過幾年要結婚,他們倆也都近五十的人了,能不能再生還難。此外,中間還夾雜著一個甄明馨。
榮桓那邊的律師是他多年來的朋友,眼下為了私下調停軟硬兼施威逼利誘,是榮太太若堅持打官司,那麼甄明馨的事情也不能善了,毀容+無法再孕,哪怕她不對在先,榮太太也觸犯了法律。
這世上有無數這種事,害饒人毫無底線,偏偏法律還無法仲裁,就像這種當三的,動不動整的好好一個家庭妻離子散,卻沒有法律能有效地管制她們,頂多吃瓜群眾吐沫橫飛地譴責幾句,人家身上反正又不會掉下一塊肉。反倒是榮太太這種,幾十年為家庭兢兢業業勞苦功高,到頭來卻被快速進步的社會拋棄,立起來太難,因為憤怒之下動手打人,一下子從受害人變成了行兇者,一不心還可能惹上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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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甄明馨眼下精神已經不太正常,榮桓哪怕心軟找人照顧她,那也不可能再站到她那一邊,他朋友之所以有這樣一番言辭,也是為了達到“不離婚”的效果。
可這手段,越發地惹得楚秋怒火中燒,聲稱哪怕坐牢也要離婚。
不得已,楚江幫她請了好幾個律師商議對策,其中萬隨遇也出力頗多,這幾去楚家也去的勤快,楚老爺子便讓楚秋帶著過年回家的兒子,過來走動,權當散心了。
甄明珠是早上醒來才曉得楚秋要帶兒子過去,有些不自在,卻也沒辦法訴諸於口。
畢竟,害了人家母子倆的那個人是甄明馨。
甄明馨早已經和她斷絕了來往關係,可在別人看來,還是姐妹。因而大家一起吃飯她顯得安靜得很,也就在有人問話的時候開口回答兩句,甚至還按捺住一個頗為意外的發現沒聲張:楚秋的兒子榮耀,先前和她還有程硯寧,在孟晗生日宴會上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他是那個脾氣很爆的宴會服務生。
富二代去當服務生,怎麼想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她在飯間多看了兩眼,越看越像,眼下總算和程硯寧一起到洗手間洗手了,便聲問了句:“我們在孟家見過那個榮耀吧?”
“就那個挺有個性的服務生。”
程硯寧老早就發現了,不過那兄弟在看見他的第一時間便使眼色示意彼此裝陌生人,因而程硯寧也沒什麼,就和彼躥一次見面一樣,客客氣氣的。
“我看著就是他。”
甄明珠將手遞到水龍頭下,一邊洗手,一邊頭也不抬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