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叮”一聲開始上行的時候,甄明珠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出電梯,進房間,插卡……
明亮的燈光籠罩著暖色調的房間,她疲憊的身體似乎也在一瞬間得到了解脫,環視一週後,她隨手脫了外套,掛在了開放式衣櫥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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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中,左邊肩膀傳來要命的疼。
她外套裡面穿了件很柔軟的針織毛衣,毛衣裡面沒穿秋衣,穿了吊帶背心。也不曉得是因為程硯寧咬的太狠還是因為她這一晚上耽誤久了,等她想看看傷口的時候,毛衣和傷口都粘在了一起。
心情糟糕透了。
甄明珠抿著唇將毛衣領口拉扯開來,看到了那一個堪稱血肉模糊的傷口。
那一個牙印,說是深可見骨絕不誇張。
不受控制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她不曉得程硯寧是懷著何種心情咬下去的,只是覺得疼,感覺起來,肯定要留下疤痕的,還是和以往都不一樣,可能會永遠都退不下去的疤痕。
程硯寧喜歡在她身上留下點痕跡,似乎也是從那個晚上開始的。
她做噩夢驚醒的那個風雨夜,穿吊帶裙出去找水喝的時候,他突破了一直以來,兩個人停在親吻的交往底線。
那是眼下回想起來,仍舊讓她覺得羞恥難言的一個晚上。
他讓她過去,將她摟在懷裡。她原本以為他只是想抱抱,因而在他抬手去碰自己裙邊的時候驚了一大跳,下意識拿手去擋,抬眸去看他。
程硯寧也看著她。
他漆黑明亮的鳳眼,在夜晚裡專注看人的時候,有一種讓人心悸的懾人的感覺。
直到現在,她還記得他不言不語地盯著她,冰涼的手指,緩緩地,不由分說地將她的睡裙全部推上去的模樣,那是突然間就會讓她覺得害怕的程硯寧,不像平時那個溫柔沉默的男生,反而像一個掠奪者,卻讓她壓根毫無推拒之力。
她不曉得他對不對,也不知道自己對不對,只下意識覺得,應該很正常吧。
她住在他提供的地方,兩個人又是情侶,肯定應該有些親密舉動。
可是她仍舊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懼。
無論是他冰冷強硬的手指,還是柔軟滾燙的嘴唇,都能讓她陡然變得緊繃繃的。
女生在那一刻,應該是柔軟的吧?
所以他很耐心,一寸一寸地吻,直到她整個人都癱軟在他腿上,直到她腦子迷糊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他又開始輾轉吮吸,印下屬於他的痕跡。
那第二天,她第一次在自己身上看見吻痕這種東西。
羞恥緊張到無法言喻。
生怕被人發現。
以至於上學的時候,天氣還不算很冷,她便早早地穿上了高領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