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直在屋子裡用來照明的那塊發散金光的寶石滾了過來,正好壓在了第二片獸皮上,而或許因為輻射度更為濃厚,一時間,蝌蚪字當中的其中一個字變得更刺目亮眼,竟然變成深紅色,比之旁邊幾個都要亮堂。
我數了一下順序,把餘小嵐翻譯過的話重複了一遍,當我大概瞭解到在墓穴中的那間貴族墓室裡埋葬的墓主是暗窟人的始祖,且其悼詞是刻在石棺側面的甲骨文時,便猜到暗窟文同樣其實跟我們漢字輸出同源。
所以料想暗窟文語法、順序都跟古時文言文一樣,這樣一來,便就算出這從右到左的第二個字,也就是因受某種刺激,而更顯明亮的那個字,乃是個“尊”字。
以尊名,行天地,以強而勝強,強而能勝天命。
其第二字,便就是尊!
這似乎在提醒我很大的一個線索,而這個線索關乎到我們現在整個的一個情況判斷。
“以強而勝強,強而勝天命。”我嘀咕著。
“你想到什麼了?”蔣婷問道。
“我想到,你的迷信論又一次不攻自破了,大家聽我說,這些猿猴不是因為什麼懼怕聖不聖城之類的,而是因為再強的生物,也有宿敵,再厲害的生物也有畏懼之物,這就是大自然調節系統的智慧,所以我有接下來的一系列計劃。”我說道。
其實很簡單,為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猿猴們不敢在城內動手,為什麼我隱秘在山洞時,還會被下方那龐然大物紅眼怪發現,為什麼我和蔣婷在城外遊走,也不見有猿猴敢來襲擊我們,掠我們離開,且是在它們的領地下,解釋起來,就一個字“尊”。
什麼意思呢,說的通俗的一點,就是因為它們懼怕我們手裡的利器,這顆金光寶珠,握在一直都被我隨身攜帶著,所以我出現的地方,猿猴們不敢輕易來襲擊,因為它們對這個寶珠有所忌諱,而所忌諱的地方,恐怕就是因為怕那強烈的輻射。
這便是我的推測,所以有此“尊”器,未必就怕了它們,就像預言所說的那樣,以尊名,行天地,怕它們個錘子!
我也將這一套跟女孩們說了一遍,蔣婷表示認同,餘小嵐則略顯疑惑,但也沒說什麼,林楚楚沒態度。
“所以,接下來大家聽我安排,以防夜長夢多,我決定我們主動出擊,靠著這顆金光寶珠,我和蔣婷今晚趕著去那潭水深洞尋找獸皮上的線索,這樣便能謹防住猿猴們的侵犯,林楚楚和蔣婷,你倆今晚上在屋裡躲好別動,等我們回來,深入洞後,找到那個根除血液變異的解藥,然後帶回來,我們共同服下,就可以徹底告別這些怪異病疾,然後趕回部落人那裡,找回揹包,坐上它們之前造的那土著木船離開這座島嶼,如何?”我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覺得還有土著木船有點不靠譜,要是他們停工了呢,所以我覺得不如去找緊急逃生區域下的那艘船,靠著那個回去,興許更靠譜。”蔣婷說道。
我都忘了有這個事情,當即點頭同意了她的修改方案。
只是在討論完後,餘小嵐還是愁眉不展,我知道她的心思,她還是怕我出事,所以又擔憂起來了,但現在不是多愁善的時候,機會就此一次,要是今後有了其他變故,比如這金光寶珠出了意外,那可就徹底沒救了。
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漠視餘小嵐這一份擔憂。
“蔣婷,你還記得半截地圖中標識的區域在哪裡吧?畫出來,然後我們規劃一下行動的路線,以確保行動的準確性和安全性。”我說道。
蔣婷去拿了木炭,開始靠著記憶在地上畫了起來,她畫的是之前跟衣服一起丟失的那半截地圖,我則補充上了我自己西嶺的整個地形,用木炭也根據她畫的大小比例畫出另外一半,兩者結合,便是完整行動圖紙。
然後我們開始規劃路線,決定今夜先探索潭水深洞,然後成功後,出來接應城內的兩個女孩,一起順著路線往孤橋跑去,過橋後,朝西北方行進,去往密藏的緊急逃生區域,下到下方,找到逃生船,駕船離開。
如此一來,一切準備就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