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噁心,但視野正在一層朦朧中逐漸恢復過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隱約能聞到不少的土腥味兒,還有些許鐵鏽的氣味,我本能的先摸了下自己的頭,看起來傷勢挺嚴重,有一塊不小的瘡口。
不過慶幸的是,對方沒有使全力砸死我,要不然我就跟今早上死去的部落人一樣,腦顱內出血,不治而死,最後死相還極其難看,或許因為匆忙,力道並沒有那般足夠。
我扶了扶腦袋,另外這邊夜視眼也逐漸的恢復過來,能看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只見這附近有不少破舊機器以及一些鍋爐,遍佈來看,倒像是一個礦洞,有很長的地道,隱約還能見到不少軌道和破舊的手推車,四邊有標準的支架筐子,防止坍塌用的。
四周牆壁有很深的鑿痕以及一些發鏽的鶴嘴鋤,樣式看著倒像是二十年前的型號款式,還見到有個四分五裂的礦工帽,也證實了我的想法,這裡確實是個開鑿的礦洞。
“我...我在地獄嗎?”蔣婷虛弱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轉頭看到她正也躺在鍋爐的支架上,手腳跟我一樣都被樹藤捆住。
“不在地獄,在地洞而已。”我說道。
“蕭駿?是你嗎?我剛才聽到你的聲音了。”她激動的起身,不免又捂著頭,嗷的一聲。
明明有傷口,還做這麼大幅度的動作,豈不是挨疼?
“是我。”
“我以為你撇開我就不會再回來了,沒想到你還是顧念我,看到我出事,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回來救我,對吧?我就說嘛,我可是你親老婆,你肯定愛護我比餘小嵐多。”
“額...就當是吧。”
“哎呀,你也被那些畜生砸了吧,沒事吧?”
我咳了咳,嘆息一聲,說道:“沒往死裡砸,除了將來傷口會留疤,可能暫時會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有你在我身邊,我就啥事沒有了,嗷...傷口又扯裂了,疼疼疼...”她自相矛盾的說著。
我簡直對她無語!
“聽著,我看了一下,四周現在沒有什麼東西看著,咱們需要互相幫忙,在那些畜生回來前,趕忙擺脫困境才行,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很寶貴,你一定得按我說的做才行,好嗎?”我說道。
“行是行,不過我得問清楚一件事,逃出去後,你是不是又要回去救餘小嵐?”蔣婷問道。
“你想困死在這兒的話,咱們就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我無情說道。
“好吧,好吧,聽你的,先不討論了餘小嵐,那你說說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蔣婷問道。
“現在,你想辦法夠到我腰間裹布,並解下來推到我的手邊,這樣接下來我們就都能獲救。”我說道。
她嗯了一聲,於是見她先慣性挪動大長腿開始擺動,但是兩隻腳實在是挪動吃力,再加上島上食物營養結構肯定不如文明世界的好,所以這邊弄了半天,她什麼也看不清,不但用鞋子懟的我滿臉滿脖子是泥的情況外,還因此讓自己腿部差點抽筋。
於是腳的辦法宣告撲街!
於是只能採用第二種辦法,我儘可能的挪動能挪動的身子,她儘可能的低下頭,由於沒有捆脖子,所以那些部位活動範圍極大,於是她用臉去觸及我身上的佩戴的裹布,我則看著她指揮著她方向。
然則這過程說起來還是比較羞澀的,畢竟她什麼也看不見,於是這左右尋找之際,就會亂咬,這咬中手臂、大腿、腹部之類的,都還算是小事,但由於指揮和理解總會存在詫異,所以她有時也會咬到不該咬的敏感區域。
我除了滿臉漲紅外,也一時不知該說啥,尷尬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