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石頭,反覆打量,一時間苦笑一陣,看著上坡神廟外的墓碑,嘀咕道:“蔣婷,難不成,真如林楚楚說的那樣,你渴望我們帶你的魂魄回家,好見見家人再投胎,是嗎?”
砰!
又是一塊石頭扔來,是從西南側的方向扔來的,但是那裡雲霧繚繞,再者已然是傍晚時分,那頭太黑,更是看不清個東南西北,只能隱約看到有個山頭,由此我更加認定,很可能是蔣婷的鬼魂在作祟,否則諸事哪來的這般巧合?
“好吧,我聽到你的回答了,雖然我不太信這一套的東西,但既然你選擇用這種方式讓我相信,那我就當相信一次吧,我聽林楚楚的,明天出發,爭取讓你也在過年前有望見到你在世的父母,好去投胎輪迴。你生前,我沒能為你做什麼,但你死後唯一的要求,我一定會答應的。”我說道。
在此之後,風吹大作,樹葉搖曳,我欣然而看著,繼而回屋去。
我跟餘小嵐講了這個事兒,她見我說的一本正經,也不好多說什麼,另外現在三個人是奇數,所以少數服從多數也是必要的,所以雖然沒多說什麼,也便算是預設了。
她答應後,我去角落跟林楚楚說了一番,她當即擦去眼淚,說道:“就是嘛,還是我說的有道理,對吧,蕭駿!我就說蔣婷託夢給我了嘛,以後別老是聽餘小嵐的話,她這人鬼的很。”
“行了,嘴裡沒句好話,過來幹活吧。”我說道。
她欣喜的起身,擦抹著眼角邊的眼淚,便就過來一起搗弄。
“餘小嵐,你負責煮土豆,在鍋裡把土豆分批全煮熟,楚楚你把罐頭、飯盒、獸皮、旅行壺、換洗衣服之類的全收拾到行李箱和揹包裡,要是敢偷吃,明兒個把你扔這兒,我去把兩個桶裡的水打滿,蓋好,明兒個擔著帶去船上,還要出去一趟,取點蔣婷的墳土,一併帶走,分頭行動,然後我們早點洗漱,準備睡覺,儘量早的出發”我說道。
“那小鹿呢?”餘小嵐問道。
我上前去撫摸了一下已經養了近三個月的小鹿,此刻它不僅身體已經康復,並且個頭那是竄了不少,站直身子,頭部已經能夠夠到我肚臍下,肩高也能到了大腿的平齊處,儼然長大了。
“放生了吧,明兒個出發前,給它放在山林附近,讓它自己找活路去。”我說道。
“按我說,就殺了,還能帶點新鮮鹿肉離開。”林楚楚說道。
“你敢動它試試!”餘小嵐聽著這話,當即就生氣了,怒目而視。
“切,要不是你仗著男人在,我就打你一頓,再把這破鹿給宰了吃了,看你囂張到什麼時候。”林楚楚又一次犯著嘀咕。
我聽得頭腦發熱,頭脹欲裂,自從蔣婷不在了,之前三個女人一臺戲的場面也就不在,只剩下這兩個丫頭沒事就看對方不爽,每天都得幹好幾仗,誰也不服誰,我也是夠夠的了。
“行了,都給我幹活去。”我不禁怒喝。
她倆這才各自起身,各幹各的去。
按照計劃,我開始打水到之前準備好的桶裡,然後找來一根挑杆子,準備明兒個挑著桶去到救生艇那塊,然後找到另一個瓷罐,裝了一盆子蔣婷墳墓的土,帶回來,順便去神廟拜了拜羊尊女神,跟她老人家告個別,祈求一下平安,然後就回屋去了。
回屋時,鍋裡燒開的水正在沸騰,冒著土豆的熱氣芳香,而餘小嵐不在這裡看著,小鹿也不見了蹤影,我想謹慎的她估計怕林楚楚真就對小鹿怎麼樣,就給提前放生了,現在應該還沒回來,林楚楚的活兒最簡單,簡單收拾一下行禮就好了,所以她搞定後,就閒坐著,哼著小曲兒。
沒過多久,餘小嵐失魂落魄的回來了,看來小鹿是送走了,我上前扶住她的手,她沒忍住呼哧一聲就哭起來,趴在我肩上,不住的啜泣...我才知道,她之所想多留幾天,不關關是為了能夠多一分備選方案,還為了能夠多跟小鹿待上幾天。
都養了這麼久了,要說直接放生掉,論誰誰都會心理不適的,我只能拍著她的背,寬慰著她,然而性子本就純真的她,哭起來越發的難過,由此抱住我時,也越發的緊貼以至於我能夠感覺到她的渾身發抖,與略帶香味兒的熱氣哈在我耳朵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