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祭?”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滿是疑惑。
而那雙眼睛充滿了那種乾淨無邪,哪怕一點的心機都看不到,這讓我很難相信,她會謀劃一次誘殺活動。
是她道行太高嗎?我還認真考證了一下,連呼吸和心跳都是平穩的,這若是要偽裝,除非她是個妖怪。
但很顯然,她除了那血香了一點外,並沒有任何其他妖怪之處。
“你不知道?”我問道。
她搖頭,癟著嘴說道:“我倒是聽說過打牙祭。”
我翻了一個白眼,啥時候了,還想著吃呢。
“看你那樣子,我倒是很難懷疑的起來了,那所以今天林楚楚嚇唬你什麼部落血統之類的後,你便開始追打人家,是嗎?那我第一次問你,你為什麼不說。”我問道。
“我才沒有那麼野蠻呢,是她先動的手,她還說要宰了我,讓你看看我真實面貌,然後就拿著蔓藤要開始勒我,可惜我跟你學過幾招,她沒有成功,這前後也就是你在呼喊我們的時候發生的,之後我確實追趕了她一路,畢竟很生氣她那麼說我。”
“而她還說你知道我神風,一定會對我施行火刑,燒死我,所以那時候我不敢第一時間說。”她說道。
“那現在為什麼又肯說?”我問道。
“因為我在倒影裡已經看到了,你拿著匕首本來要劃我脖子,但後來不知為什麼有收了起來,我就在想,你可能並不是楚楚嘴裡說的那樣,所以再跟你單獨說的時候,我才敢試著跟你坦白。”她說道。
原來她早就發現了我的舉動,難怪之後飯都吃不好,小心翼翼的。
“你看到了,那為什麼不躲開?你不怕我真動手?”我問道。
她隨即從我的肩上慢慢的將臉抽離起來,俏眸凝著看著我,嘴角微微下撇,一絲苦笑,說道:“如果你要對我動手,我能躲得了嗎?再說了,我這條命本來就是你救的,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想拿回去,我也只能還給你。”
我聽著心理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兒,剛才如果真就狠下心來,那現在我估計得懊悔死,由此我不自覺的摸了摸她的頭,唏噓慶幸著它還在原來位置,沒有搬家。
既然餘小嵐不是鬼,那麼就是林楚楚和蔣婷的問題了,不過我的方案是並不想立刻揭穿她們,而是想看看她倆究竟怎麼回事,是一同密謀著什麼,還是個人行為,如果是一起擺局,那麼我可不會輕饒他們,而如果是個人行為,那麼所謂巫月祭之類的,可能真會有什麼威脅存在。
否則,何必言之鑿鑿呢?
並且,既然相信了餘小嵐無威脅,那麼之前那些危險就暫時與她撇清關係,由此今日把豺狼王都摔骨折以及鬧出屍毒的乾屍,想必也不是出自餘小嵐的安排。
蔣婷的言論,大部分就靠不住腳了。
可這樣一來,我不免又想到,那隻乾屍哪來的攻擊意圖,主動襲擊豺狼群,並且還懂得原來住所,按理來說一個死了的行屍走肉,就算因為某種特殊原因我猜測跟寄生蟲有關)能活動,它也沒有正常的邏輯思維,畢竟腦子都已經爛了上千年。
但是襲擊的乾屍顯然有一定的組織紀律性,這就很不可思議了!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種,它出來襲擊或許跟所謂的巫月將近有關,另外或許它跟之前襲擊我們的蟒蛇也有關聯,有某個在背後操縱的意識,否則怎能解釋那些怪異的邏輯組織行動。
帶著一絲歉意,我也幫著餘小嵐一起清理著豺狼皮上的血跡,雖然嘴裡說著是我自己太閒,但實則是真想彌補一下,餘小嵐沒說什麼,她幫著舀水、倒水,我幫著洗刷、搓弄,時不時二人冰冷的手指會交錯碰觸一塊,而那時,她便會溫柔認真的看著我,會心一笑,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