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漁具可不是專業的魚鉤,都是臨時亂湊的,如果要釣上魚,那就得靠上我的一點技巧,而技巧就是在魚啃咬魚餌的一瞬間,在感覺到魚鉤繃緊的一霎那,集中精力,利用最快的手法,快過魚的反應速度,立刻猛地一拔。
只聽唰的一聲,魚鉤飛上來,而魚雖然跟魚鉤咬合的並不多,基本上是被我突然使出的力氣帶上來,由著某種慣性,飛上救生艇上,不住的撲騰著身子,蔣婷立刻眼疾手快,一刀紮下,血湧而出,那海魚沒過多久便就沒了動靜。
我嘆息一聲,雖說荒島求生,在所難免,但總歸還是在殺生,都在造業啊,對於我這種滿手鮮血的人來說,血代表著一份欠債,一份負擔,由此難免嘆息。
她邊扎邊說道:“你沒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麼偏偏是這座島,而來到這島上時,餘小嵐又是第一個醒來的,緊接著我們遇到巨熊襲擊,可那天你偏偏在熊來之前就跟著她離開了,再接下來就是巨蟒毫無徵兆的出現,再接下來就是你中了綠屍毒,又去了祭壇,有了那些事,你沒覺得這都跟她有關嗎?”
我攔住她的手,魚已經死透了,可她的手還沒有停下。
“行了,夠扯了,沒有證據別瞎說,再說了,她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我問道。
“巫月祭!我想她打算,把我和林楚楚兩個不相關的人清除掉,然後把你作為活祭品,砍掉頭,將魂靈獻祭出去,給那些黑暗中的詭秘者。至於證據,她的血統就是最好的證據!”她說道。
我將魚抓起塞入揹包,冷聲說道:“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她要在你們面前給我解毒?故意暴露自己?”
一句話,噎得她沒話講,不過還是死鴨子嘴硬,讓我不得不防備她之類的,另外還問我了不瞭解她的底細,我則說了幾句那天餘小嵐告訴我的,她媽媽是個極少數的少數民族,並未歸列在五十六個民族裡,以此好讓蔣婷不至於懷疑到我和她的假情侶關係。
釣到魚,任務差不多就算完成了,加之魚餌也不夠,這便將救生艇再劃回岸邊,我二人將其用繩子捆好在樹上,以免浪潮帶走,緊接著我們打算往峽谷道中走,按著原計劃去往深處探索一下新的區域,以便於還能找到新的採食區域,豐富我們的食譜。
現在這個季節,已經開始到了零下了,路面多有結霜,天空也是灰濛濛的,不日便要降雪,熊暫時不會再出沒,豺狼也很久沒有見其動向,可能是上一次被那突然來的人熊嚇的一時間不敢來這片領地,所以現在一直也沒有它們的動向。
由此山谷內還算是平靜,看著沒有威脅的感覺,不過我們還是儘量的貼著有樹的地方走,以免來了什麼野獸,我們再跟上次一樣手足無措。
蔣婷這一路上還在論述著她的觀點,反正意思是,這段時間是秋冬交替的時候,正是巫月祭的時節記載,準確來說應該是個十一月,算起來應該是一週後才會算是開始。
聽她巴拉巴拉的一堆,我也只是聽著當解乏,沒怎麼認真聽,而一直到了峽谷高山的上山坡道附近,其山腳部分那個石門還能找的清晰,而再往前去,就是我們要去找的新的路線區域,而到了這裡,氣氛也開始不那麼輕鬆了,畢竟那一頭什麼樣子,我們都尚未可知。
蔣婷也自覺的閉上了嘴。
在我的設想來說,前面應該是更多廣袤豐盛的區域才對,最起碼來說會有一條道能夠走出這個峽谷通道,而迎來一片較大的山林地區,然而並不是,越往前走,山與山之間的空隙也就越小,以至於有一條狹道只能容得一人透過。
更為奇怪的是,經過這一條的狹道,到達的區域,卻是一條死路,一座陡峭的山壁擋在我們三個方向,也即是告訴我們,能走的路只有一條原路返回。
這地形未免太奇怪了,既然是這樣的路,那那些豺狼平日裡是如何狩獵的?既然這邊是死路!
就在我有所感概之際,忽而看到前面峭壁下似乎有個奇怪的區域,我上前查探,一摸果然有情況,這是一個鋼鐵門,只是長滿了一些類似於爬山虎這樣的藤蔓,由此遠處看來,很難看出與周圍有什麼差別。
我正想開啟那門,忽而聽到蔣婷大叫了一聲,於是趕忙往回去,她這心理素質多少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輕易不會瞎叫,除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