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它盤踞高處,又打算以高壓低,利用視野的優越,瞬間再製服我們,我則也緊盯著上方,利用自己的夜視眼,死死看著上頭,邊看邊護著蔣婷往後退著。
“楚楚已經過橋了,現在暫時安全,我倆怎麼辦?”蔣婷問道。
“從我口袋拿出石頭投擲,干擾它行動,別讓它往下撲,緊接著我們慢慢往後撤,撤到深淵附近,我們就勝利了。”我說到。
“為什麼到深淵附近就勝利了?應該是成功上橋才可能勝利吧?”她問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說道。
於是我充當瞄準鏡,時刻緊盯它在神像上的一舉一動,而蔣婷則聽我號令,我指哪兒她打哪兒,這個舉措很有用,很快它就被幹擾的沒有及時衝下,而我和蔣婷則一點一點的往後挪去,靠近了巨大洞門附近,我一聲令下,隨即快步衝到了門後!
那傢伙感覺到我們沒有火力壓制了,立刻從高處撲跳而下,一聲震地響聲,很快也追上了我們,眼角就能撇到它甩開身子一頓呼啦亂追。
我和蔣婷被逼到了懸崖邊緣,只要在往後靠一步,就可能墜下萬丈深淵,而那傢伙也匍匐身子,絲毫沒有打算放過我們。
背對著深淵,是找不到黑霧中的深淵索橋的,很顯然這是絕路,只不過我看來,這並非是我們的絕路。
“它要趕過來了。”蔣婷提醒到。
“相信我嗎?”我問道。
“我...相信啊,幹嘛現在問這個?”她略帶嬌羞的問道。
“那就聽我的,一動別動。”我牽過她的手,緊緊握緊,讓她此刻產生較大的安全感,好能夠聽我吩咐。
她點了點頭,就這麼站著,雖然我們一樣都感受著身後地下吹來陣陣冷風,能聯想到那深淵之下的無盡白骨,但她還是發著抖閉著眼,把命交給了我。
那變異惡鯢繼續爬來,我的手心不免也滲出汗來,不知自己想的點是否能夠應和。
這時,鎖鏈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大鯢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它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而這一看便已入迷,它向前走去,已然不是朝著我們的方向,目光中可看到那份獨有的貪婪,它爬動著,直到來到了懸崖邊,眼前的黑霧重重迷惑了它的雙眼。
它蹲起強健的後腿,再次以起跳姿勢站好,我和蔣婷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攪它讓其分心,因為現在讓它分心,就是要我們的命了。
“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玩意兒,但我知道你不過也是受慾望支配的世間凡物,你是廢舊工廠裡,玄木協會養出來的怪物,你殺生如麻,嗜血如命,大自然不歡迎你,你下地獄吧。”我小聲嘀咕著。
那傢伙繃起大腿,躊躇了一下,但還是猛然一躍,朝著無盡的黑霧中撲跳而去,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所能看到的區域,猶如流星隱沒漆夜之中,而接下來便聽到墜空之聲,隔著很久,才最後迴向起小的如蚊子叫一樣的迴盪聲來。
我和蔣婷同時呼了口氣,她的手心滲出的汗液顯然比我更多,收回手拍著自己胸膛,正要往前去,卻因為腿腳發軟差點摔下山崖,我見狀趕忙拉住她的手,將其往回拽,使得勁兒大,她跟我又一次摔在了一起。
二人急促的呼吸著,那剛才摔下去可就陪那大鯢一起去地府報道去了。
她索性就耍起賴,說自己渾身發軟之類的,就這麼待在我上面,頭貼在我胸膛上,手腳也乾淨不用力了,就想長在我身上一般。
我不住的咳嗽,這姑娘也不掂量掂量,一米七四的個子不嬌小好吧,我這身板子可受不住。
“蕭駿,要是沒有你這麼經驗老道,這件事真指不定該怎麼樣呢,你真是太牛了,我越來越佩服你了。”她枕在我身上,說著話。
“它倒是不算什麼,再厲害也不過一隻喜歡吃寄生蟲的娃娃魚,而洞穴里正好有不少寄生蟲氣味。只是我搞不明白,為什麼有招魂陣的地方,就有這種東西的存在,我是不太信什麼蝕魂妖之類的,要不然也不會發現它所謂的噬魂,不過是散發麻痺性的氣味兒而已。”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