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胃部翻騰,且渾身都開始燥熱疼痛之際,我又嘔出了不少穢物,很顯然每一處都有那黑色蠕蟲,且靠後,吐出的也就越多,黑色褶皺,略顯透明,身有絨毛,爬動相對快疾,直到最後,我直接噴出了很多的黑水,一波接一波,黑水裡有許多的小疙瘩。
我迷眼一看,這傢伙,原來都是一波波尚小的蟲卵,要把我噁心死。
吐完這些,我虛弱的快要虛脫了,癱在地上,雖然後脊椎處的刺痛感已經消失不少,但可能是那些蟲子吃咬過,使得裡頭有了傷口,由此即便排出了它們,也一樣讓我有身體不適的感覺。
餘小嵐見我這樣,當即去幫我倒水過來喝,我喝了兩口沒想到引起腸胃更多的不適,又吐了出來,而喝進去的清泉水,吐出來竟然又成了黑色渾濁的水,看起來還得洗洗腸胃才行。
折騰了半天,最後也能夠喝得下水了,我虛弱無力的癱在地上,蔣婷回來後,也趕忙幫著我一起扶到了土炕床上,和餘小嵐確認了一下情況。
而她的疑惑點,跟我是一樣的。
“蟲卵?肉蟲?”蔣婷很是驚奇。
“看來所悟的綠屍毒,不過是讓某種蟲卵寄生在宿主的身體裡,最終宿主被這些蟲子蠶食而死,這個動物世界早已經演過很多,有一種叫食人蠅的,會在外面生物傷口受傷之際,寄生在那裡,不斷的將那可憐的受傷動物的身體作為撫育子嗣的載體,直到吸光,所以說起來我這情況頂多是類似情況,而不是什麼所謂詛咒。”我說道。
“感染病?寄生蟲?原來是這樣,我也記得相關記載中,在祭壇中被用以祭祀的活人,死後會裹在一層液體裡,然後再埋葬,看來那液體可能就是某種滋生寄生蟲的載體。”蔣婷說道。
那就對了,看起來一切就都基本上闢謠了。
也就是說,我被那乾屍的手撓傷後,那裹在他手指上的液體便進入了我的體內,由此開始滋生寄生蟲,進而開始對我的身體內部開始蠶食和刺激,所以我行動起來會產生一定的疼痛感,而非什麼巫術詛咒之類,不過是一種寄生感染。
我又記得那些乾屍的上面常有那種藍白相間猶如,長著發達鳥喙的鳥兒,現在也想起來了,它們時常在那些乾屍身上附近棲息,說明那裡有它們的食物源,這很好推理,鳥兒愛吃蟲子,而那些乾屍身上因為裹上了一層特殊液體,所以很容易滋生寄生蟲,那鳥兒便以此為食。
所謂萬物相生相剋,雖然寄生蟲其毒無比,但是長期被一種鳥兒所食用,那鳥肯定對其有免疫性,既然有免疫性,其糞便多少就帶著點解藥的意思,所以我在那所謂祭壇處找到了那些塵灰砂礫才會對我的病情有遏制作用。
因為那裡頭有著許許多多那種鳥的糞便風化在裡頭,於是敷在傷口上,肯定對那些寄生蟲有一定的震懾作用,所以說起來,諺語之類的,不過故弄玄虛,其實直接說是食屍鳥的糞便就好了,不過過往任何落後的部落都需要用一些神秘來保證自己的權威,這我也能理解。
不過這當中又讓我想起了一些事兒,那些能動的乾屍難不成也跟那寄生蟲相關?如果是,它們為啥要攻擊我?另外塵灰對其傷況有影響我能理解,但是為什麼餘小嵐的血也能夠對傷口有幫助,還是作為君藥來主調病症?
就因為她漂亮,是女神,這麼任性的理由嗎?
想著這些,我總覺得這裡的好像越來越怪異,現在的感覺就像落入一個流沙裡,越陷越深,以至於已經讓我產生了要逃離此處的想法,只是冬日綿綿,加之土豆、蘑菇等還沒有培養完畢,貿然遷走,絕對是有風險的。
而且一切都還只是我的一種預想罷了,並不一定就是真的。
“行了,這個事兒就當過去了,反正今後咱們將洞穴深處當作禁區,不跟它有任何的接觸,就不會再有危險,並且這一趟本來就是去找尋真相,現在真相也搞明白了,沒什麼鬼不鬼的,就是一種類似於鸚鵡拿樣會學舌的鳥瞎嚷嚷,還會敲牆壁,今後聽到別一驚一乍就行。”我說道。
“好,但是蕭駿,我聽楚楚說,另一個藥劑是女神的賜血,你不是取她的,也不是我的,難道是餘小嵐的血?但是林楚楚說,得是那個的血,你跟餘小嵐這麼久了,還沒有那個過嗎?”她問道。
我一時間咳了起來,這個話題還能再尬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