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用心?”我不禁問道。
她笑了笑,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因為你是個好人,而且你對我也很好,我總得做點什麼報答你。”
好人?呵...
太天真了。
她是沒有看到過我舉著槍,絲毫不帶任何憐惜的打死一個又一個的陌生人,扣下扳機,血從頭頂上濺射而開,淪為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她沒見過,故此用她的天真來比量我,說實在的,我做得這些善舉,說實在,比不及我罪孽的萬分之一。
眼見著她已經差不多幫我固定好了那她自己製作的固定帶,我一件件的穿上衣服,期間不說一句話,待將外套穿好後,我起身,說道:“記住,餘小嵐,這裡沒有好人,包括我也不是,我不過是藉著你,打發我內心的罪惡感罷了,你別那麼認為。也勸你長點心眼吧。”
她嘟著嘴,但還是笑著,只是笑的未免牽強了。
說完,我拍了拍背後褲子上的灰塵,將這裡留給她,畢竟她剛才主動要求第一個守夜,我便尊重她,離開沒頂的土房,進了帳篷裡,蔣婷和林楚楚都躺著,故意挪開了一箇中間位置,便是留給我的,看起來,她們倆倒是不敢生我的氣。
躺著後,林楚楚的手不安分搭在我身上,蔣婷的腿也一樣不安分。
我躺在當中,有些輾轉反側,想著餘小嵐說著那些話的樣子,不知為何,我有些平靜不下來,並且腦子裡不住的回放著她說那些話的樣子,動聽、甜美、溫柔,溫暖著,感覺她就像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天使...
之後,我也沒怎麼睡,一直等到了輪班,我守了大概兩三個小時候,終於也睏倦襲來,叫醒了蔣婷,她來篝火旁替班後,我這才去帳篷裡安穩的睡過了後半夜,一直到白天醒來。
白天,就著昨夜的野菜,我們又涮了一遍吃了,然後林楚楚就徹底抓狂了,這次她是真在我們面前吐了...
“蕭駿,你別怪楚楚,說實在你我都難以下嚥了吧,另外你還記得昨夜我跟你說過的話。”蔣婷說著,說完還不由得看了一眼餘小嵐。
而餘小嵐著呆萌的傢伙,竟然還衝著不懷好意的蔣婷呆笑了一番,以為人家在跟她示好呢。
“好吧,也不是沒有辦法,富貴險中求,如今安全保障的辦法肯定是行不通了,唯一的方法就是出去打獵,能打到什麼吃什麼。”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即使是豺狼也打來吃?”蔣婷問道。
“這個地方不是餐廳,我們沒有點菜的資格,豺狼身上也有肉不是嗎?優勝劣汰是大自然的規律,如今我們只能夠戰勝它們,同時戰勝飢餓,當然了,如果我們失敗了,被吃的就是我們。”我說道。
一番話,女孩們都沉默了,她們當然知道我所說這些話的意義所在。
這是一場生存遊戲,弱者被淘汰,強者能夠生存下去,而置若其中的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選擇接受挑戰,要不然大家繼續吃草,或者可以選擇吃土或是吃蟲子,但我想,我們都是文明世界來的,這些多少有點張不開嘴吧。
再者,與其說吃那些東西,我想又到了飢餓到一定程度時候,就又該想到的是吃人了。
“可是蕭駿,我們怎麼才能夠反去狩獵它們呢?我都沒聽過有這麼打獵的。”蔣婷說道。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說道。
女孩們再次沉默,因為本來只是捱餓,可現在是打算以命換食了,這當中心理變化是跳層級的遞進,定然不能立刻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