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唇,上頭還帶些餘溫和清涼,心中不免竊喜。
“好,就當收到你的學費,我給你上一課,山谷裡是險地,矮山是死地,打道回府是損地,這三條路基本上都不能走,唯一能走的,就是這上面,這條山壁陡坡,從這裡爬上高山頂上,尋找水源,除此之外,其他路都走不了。”我說道。
“山壁上頭?”她往上看了一眼,不禁皺著眉又問道:“可是,這怎麼可能?這麼陡峭的途徑,人怎麼可能上的去?就算攀巖,那也得有專業的裝置保護,這座山少說也得有二十層樓高,我們怎上的去?蕭大哥,你不是在逗我,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想要安全找到水,這是唯一的路。”我說道。
“除非你會飛,要麼我不太信這種路,人能夠上得了,還是算了吧,要不進谷內找找?”她說道。
“這樣吧,如果我上去了,你不妨告訴我個秘密,那天林楚楚帶你單獨離開許久,你們都說了什麼陰謀,如何?”我說道。
“如果你真要上去,我怕你是無緣聽到了。”她聳了聳肩。
我一笑,隨即離著山腳下退開了幾步,仰起頭朝著上頭而望,由於視力與常人不同,我能夠看清這山陡道許多細節,比如哪處有突兀的石塊利於攀巖所用,哪裡有緩和區,可以站立稍作歇息,且還看到有特地長出來的樹枝等物,這些皆是可以借力向上爬的有利之地勢支點。
將其記下,另外我在腦海中串聯著演習一遍,基本上哪一處用上什麼力量點,抓、握、掛、摳、撐、推、壓,這些動作中,在到了哪一處該使出哪一種,如果依靠技巧渡過某些相對險要的難題,例如有一處,兩處支點相隔有一定距離,這可能就需要用上一些高難度的技巧。
這就像計算某些數學難題一樣,將最難的部分先以攻克了,其他的部分也便就迎刃而解,現在唯一的不安的便就是這裡上去途中的幾處難點,而現在淡水資源的事兒已經迫在眉睫,顯然不能在這些事兒上輕易的便就退縮,即便充滿不穩定性,此事也應該一鼓作氣。
將揹包卸下,讓蔣婷拿著,隨之使勁搓了搓手,以免汗液太多影響摩擦力,她上前來,臉色不安的說道:“別太勉強自己,你這是徒手攀巖,沒有專業裝置,很容易出事的。”
“你知道做我之前的行業,最重要的是什麼嗎?隨機應變,任何時候條件都應該自己去創造。”我說道。
隨即我輕輕推開她,並囑咐她,在此過程中,不得說一句話,若是影響我的判斷力和思路,將是致命的,她嘆息退在一邊,由於我倆職業有相似點,由此她也明白我說的話有多嚴重,便就不在說話了。
爬上第一塊石頭,我試著感受了一下,大清晨的,有些石頭上凝著露珠,爬起來還是有些潤溼的,更可怕的是,它有點滑,這極其容易讓我栽跟頭,但也沒辦法,首先牛皮已經吹出去了,其次,還是那個原因,山谷極深,坡道位置不明,且裡頭未知係數太多,加之歸途或會遇到熊或其他野獸,由此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從低處到中間部分,我順著上爬,只能一步一步的踩穩扶穩,基本上沒有問題,不過在過了那中間標誌性的突出樹幹部分不遠後,難題就來了,首先它有一個五十度左右的斜坡,而我必須仰著身子,扶住石頭,利用一定晃盪,讓自己的腳夠到斜坡上的那塊石頭,踩住後,挺身子靠著踩力反衝,鬆開原來扶住的石頭,抓住斜坡靠上的那塊。
如果有專業裝置,這種挑戰,基本沒問題,可現在我時徒手在這十層樓高度的地方,做這個高難度動作,一點點的失誤,都可能滾落山崖,而這等高度,但凡人的身體結構肯定是活不下的。
腳下呼呼吹風,無意向下一瞅,樹木已小的如牙籤,而蔣婷更是小如螞蟻,還好我這心理受過專業的訓練,對恐懼的處理相對好些,否則這腿一軟,可真就一了百了了,但腿沒軟,說不害怕,但絕不可能。
這時,我似乎反應到什麼,轉頭看去,卻見這裡基本能看到矮山的一些情況,而此看去,去見矮山某坡道上,正有一個黑色的模糊影子,它正在某處趁著樹,也似有下坡之意!
“我去,這傢伙不睡覺啊!”我不由得犯起嘀咕。
本來現在已經到了險要的生死關頭,此刻再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