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去原安郡慶賀的前一夜,傲清霜再次來到了邪運算元居所。
“清霜,我上次傳你的那套秘法,學的怎麼樣了。”
“回義父的話,已經完全掌握了。”
“那就好,後面有件事我會交代你去做,你且休息去吧,明天玩的開心些。”邪運算元看著眼前已然長大的少年,眼中全是希望的光芒,揮手讓其離去後,想起那歸來的天劍宗弟子,冷哼一聲:“李雲天?看來得做兩手準備了。”
上一次還是慶祝白秋楓晉升,這一次便輪到了自己、清霜和神刀門的那位朋友,真真切切恍如昨夢,臨近城池時李雲天一馬當先,直奔劉煜所在店鋪而去。
站在一間玉石鋪子外,看著獨留一臂的劉煜在櫃檯內寫寫劃劃記著什麼,李雲天鼻頭微微一酸,快步走到櫃檯前滿懷歉意:“劉師弟,這段日子來可還好。”
劉煜一抬頭,一臉驚喜:“雲天,你沒事,實在太好了,你稍等下,我這還有會忙,等會咱們好好聊聊。”
“你,你不怨我?”李雲天滿心愧疚,當初若不是他情急之下喊他名字,他也不會淪落至此。
“我怨你幹什麼,我想你也該明白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誰吧,只恨我再無力報仇。”劉煜似乎也不想說那慘烈往事,換過話頭道:“我這過的挺好的,我在經商一道上似乎還蠻有天分,嘴皮子也比較利索,掌櫃的非常看好我,一直在培養我準備接他的手,你是不知道我現在過的多逍遙快活。”
見李雲天安了心,連忙翻了下賬本,皺眉道:“這一時半會好像還弄不完,咱們看來只能午宴時再敘了。”
李雲天見他仍是那副樂天派的老樣子,心中大石也放了下來,正準備告辭離開時劉煜一把拉住他小聲的說道:“今天早上城裡突然傳出了一些流言,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是關於你的,你要小心一點。”
“流言?”李雲天心中一緊,謝過之後決定先去打探一番。
走在路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李雲天果然發現時不時有聽到自己名字的討論,他連忙去買了個斗笠找了個無人角落帶上,這才去一家較為熱鬧的酒肆打探訊息。
“你們聽說了沒有,今天天劍宗和神刀門聯合舉辦的歡慶宴,那魔星也來了。”
“你們是說那李雲天?他不是流落在外嗎?”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就在兩天前,他回到天劍宗了。”
“嘖嘖,這薛宗主還真是心大,竟然還敢留他。”
李雲天聽到一群酒徒討論的津津有味,忍不住插嘴道:“這李雲天我也聽說過,當初和神刀門的顧少主還有一段恩怨,只是不知這魔星之事,是什麼說法。”
其中一人瞟了李雲天一眼,見他帶著斗笠遮擋面容也不以為意,賣弄道:“你聽說過奇聞錄嗎?上面曾記載魔星降世的傳聞,時間與那李雲天年紀對的剛剛的,若只是這便算了,畢竟同齡的天才少年也有不少,但是你看這李雲天,第一次出門到我們原安郡來,就讓天劍宗和神刀門解了婚約,這兩家宗門可是多年友好啊,聽說兩位掌門都不怎麼來往了,就今天這宴席,也是做給外人看的,內地裡到底怎麼樣誰知道呢?”
那人環顧了四周,看大家都聽得聚精會神,十分得意的繼續說道:“這第一次出門便還罷了,第二次出門去神都,也不知他在外面惹了誰,害得宗門損失了好幾個精英弟子,連一位長老都給折掉了,聽說差點全軍覆沒。而這李雲天像個沒事人樣的,在外面晃了大半年,竟然還突破了,你說他一個人在外一無資源二無師父指點,他憑什麼?”
眾人聽罷紛紛點頭,只覺得這人說得極有道理。而李雲天在基本清楚情況之後也悄然離去。
前往駐地的路上李雲天百思不得其解,這樣的流言分明是針對於他,但他實在猜不出到底會是誰,難道是林飛宇把手伸到這裡來了?
低著頭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座府邸前,只覺得有些眼熟,摘下斗笠抬頭一看,竟是顧府,而那門口的一名護衛眼尖,當即上去招呼道:“這不是李公子麼,又來找我家少主了?”
李雲天頗有些詫異:“你認識我?”
那護衛倒是有趣,直接就引著李雲天往府內走去,邊走邊說道:“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年您幾次來挑戰公子,小的我可都看著,被打暈那次還是我抬您回去的呢。”
一番話說得李雲天滿臉臊紅,這才發現自己怎麼不知不覺跟著他進來了,那護衛見李雲天臉色不對也是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告了聲罪:“您且稍待,我去稟報少爺,少爺這段日子可是一直念著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