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初入宗門者基本都是同一水準,薛濤在指點完後便令其隨其他弟子一同習練,李雲天喏了一聲起身告退,轉身卻看到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在門外探頭探腦,不是薛芸姍又是誰。
“珊兒,過來。”
薛濤招呼了一聲,薛芸姍這才走了過來,給父親撒了個嬌後,又糯糯的給李雲天行了一禮:“李師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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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天回禮後才發現薛芸姍氣色似是比上次見到時好了很多,臉色紅潤了不少,人也活潑了些許。
“珊兒便是我的女兒,以你的才智想必早已猜到,如今珊兒已經十歲,也到了習武的年齡,以後便和你一起練習由你監督,但珊兒身體不是太好,你須把握分寸。”
薛芸姍本就對李雲天頗有好感,聽得父親這般說道,心思都浮現在了臉上,忍不住看了李雲天一眼,發現李雲天也看著她,馬上又紅著臉低下頭去。
李雲天也不多言,招呼了薛芸姍一聲便向演武場而去。
一路上,兩人皆是不發一語,一向性格開朗的李雲天不喜這沉悶的氣氛,先一步開口道:“你以前都沒有練過武嗎?”
“沒有,以前身體一直不好,並且宗內沒有什麼年齡相仿的師兄師姐,我也不太願意,父親也順著我的意思。”
“那這次怎麼讓你練武了,你也沒有反對,是你孃的意思嗎?”李雲天想了想又問道。
聽到這話,薛芸姍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來:“我娘,很早就不在了。”
“對,對不起,我沒想到。”李雲天趕忙道歉,隨即也頗有感觸道:“我很小的時候,爹孃也不在了。”
薛芸姍驚訝的抬起頭,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好似想要安慰李雲天卻不知道說什麼,半天才憋出一句:“那,那你還有別的家人嗎?”
李雲天腦海裡浮現出那張和自己一樣卻毫無表情的臉,不由得失笑道:“我啊,還有木頭啊。”
“木頭?木頭是誰啊?”
“木頭就是木頭,那是我出生時,我爹孃就種在門口的一棵小樹,一顆很醜很醜的小樹,光禿禿的,也沒幾片葉子,我長大,他也長大,每次出門總是在那裡擋著我,礙眼的很。
沉浸在回憶中的李雲天自顧自的說著:“父母走了後,木頭倒也起了些變化,還是那麼瘦小,但長出了幾片葉子,能勉強為我遮風擋雨。後來我長大了,和木頭一樣大了,他也擋不住我了,於是我便出了那個小山村,機緣巧合下,來到了天劍宗。”
薛芸姍只覺得李雲天話裡有話但又不明白是什麼,覺得他身世淒涼但從話語中卻沒有聽出一絲哀傷,小小的腦袋搖了搖應道:“那你以後回去,你的那棵木頭一定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了。”
李雲天哈哈一笑:“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