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聽到這撕心裂肺的咳嗽,哪裡不知道是兒子回來了,趕緊上前給他拍著背。
等人緩過來了,沈夫人也有些生氣,“你這是來給未婚妻求情的?”
沈知韞聽到這話,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在趕過來的路上他就聽說了這件事。
只是這些年身體狀況不太好他也想通了,就他這身體能活多久還不一定呢,還是不耽擱人家姑娘了。
“媽,您可別氣壞了身體,我這是擔心您才著急回來的。”
不過沈知韞還是趕緊將自己的來意表明,這些年母親為了自己不知道操心了多少,他也不願意母親在因為這些事過得不開心。
“行了,知道你孝順。”果然聽到這話沈夫人有些傲嬌的說著,顯然對這個回答頗為滿意。
任誰也沒想到在外端莊霸氣的沈夫人真實性子會是這般模樣,不過要撐起整個沈家她也只能如此。
沈父是沈家的上門女婿,他對經商並沒有興趣,所以近幾年更多的是在外面當醫生跑動。
當然更多的是為了多看些病,看看能不能給兒子找到治病的藥物,還是這一去就沒了音訊,誰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所以沈夫人不得不支撐起整個沈家,而外面也因為她的哥哥給了沈家幾分薄面。
“韞兒,你......你別為了這樣的女人傷心,不值得......”
落座以後,沈夫人想了想還是將話給說了出來,她怕兒子將心事都藏起來,他這個病可不能如此。
“媽,我知道的,您兒子我哪裡是奪人所愛的性子!”沈知韞安慰著母親,現在他對這些東西都看淡了,有這心思還不如多想想該怎麼幫幫正在受苦的百姓們。
就在過來的路上,他就看到了不少人流離失所,近來因為北方戰亂,更多的流民湧進了寧城。
在他還小些的時候,他並不明白舅舅為什麼會成為軍閥,軍閥明明是剝削大家的存在。
但母親告訴他,並不是所有的軍閥都是如此模樣,舅舅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盡力拯救百姓們。
自舅舅出門以後他再沒有見過他,只是偶爾會看到母親收到一些信件。
在後來他並聽說了舅舅所在的軍隊,原來他們並不是那種掠奪百姓的軍閥,反而是真正的守護者。
最近聽說舅舅的訊息是在東北三省,他很擔心但是這具身體卻讓他無能為力,所以只能盡自己所能對寧城的百姓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