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姐站在公交站臺上,感覺有些胸悶,抬起頭來天陰沉沉的,像是隨時會下雨一樣。
今天容言的一番話,打破了她內心的平靜,其實之前蕭琸到她家裡去,喝酒的時候跟她丈夫聊過家暴這件事。
她當時就聽到了自己一直驕傲的弟弟,說出了一番令她毛骨悚然的話。
從那時候開始,她就知道自己這個所謂的孃家形同虛設,沒有人能幫自己。
即便是這個自己母親口中家裡的頂樑柱,她的孃家靠山,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她開始慢慢給自己存了一筆錢。
即便很少,但常年累月下來也夠她離開夫家生活,只是她一直都沒有等到機會。
早些時候找婦聯、報警都做過,但大家總會以家務事為藉口來調和。
在她看來,雖然自己讀書是少了些,只讀到初中家裡就不讓讀了,因為那時候弟弟出生了。
但她還是不明白,明明是她單方面被人毆打,怎麼一句輕輕的家務事就蓋過去了呢?
在夫家以給了大筆彩禮、孃家又以離婚丟人的藉口之下,蕭大姐慢慢學聰明瞭。
學會了忍氣吞聲,將所有的苦楚全部嚥下,因為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她面前,蕭大姐非常心動,但她想再看看,如果能成給容言當牛做馬她都願意。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蕭大姐低頭又有些黯然,這裡本來有過一個小生命的,自己沒保護好被硬生生打掉了。
正好這時公交車行向這邊行駛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頭頂的烏雲散開了,一縷陽光灑在她身上。
......
蕭琸在醫院過得很不痛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裡的醫務人員好像對他有意見一樣。
每次換藥都有些生不如死,再一次壓住蕭母即將脫口的髒話,他可丟不起這人。
畢竟這是市裡最大的醫院,要是遇到熟人,看他媽這副樣子還不知道怎麼看他呢?
好在今天就是辦理出院的日子了,連一直以要好好養胎為藉口的袁思思都來接他回去了。
蕭琸對此還是比較滿意的,帶著袁思思一起回去,想到容言難看的臉色他就開心。
誰讓她這麼對自己的,住院這段時間都沒來看過自己,真不是一個稱職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