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到了研究生初試的日子。
林玥印象特別深，那天是十二月二十一號，在全網期盼下吹了好幾天冷風的天空飄了第一場雪。
雪不大剛夠把路面覆蓋住，林玥在考場附近的咖啡廳點了杯咖啡帶著電腦和手繪板陪他，中午兩人就在附近隨便吃點，送他進考場後回咖啡廳繼續畫稿。
下午五點多。
傅斯年跟一群考生一起走出來，然後逆著人流往咖啡館走，進門跺跺腳拍拍肩，雪抖得差不多了才往裡走。
林玥：“怎麼樣？”
傅斯年：“感覺還行。”
林玥：“學霸都這麼謙虛嗎，我記得林皓考ba的時候我問他考的怎麼樣，他說‘還湊合’然後呢一次上岸，後來我試了一下考研，我初試就沒過才明白那個‘還湊合’的含金量有多高。”
傅斯年：“後來沒繼續考嗎？”
林玥擺擺手，“你可繞了吧，我就不是學習那塊料。唉你別說，我們家也是奇了怪了，男孩子學習都超好，輪到我和我妹，就是你見過的瑤瑤，到我倆就是學渣，你說氣不氣人！”
傅斯年：“沒事兒，等咱女兒出生了我管學習保證讓你揚眉吐氣。”
林玥：“拉倒吧，學習可太苦……不對啊，誰你跟咱女兒啊，八字還沒一撇呢。”
傅斯年急了，“誰說的，鐲子收了戒指也收了求婚也答應了，至少得有一撇了。”
林玥不搭理他，收拾東西往外走——傅斯年緊隨其後，追上後挎住她胳膊，“那你說，這一撇你想我怎麼撇，我肯定給它撇到你滿意。”
林玥眼珠子一轉，“別讓你媽給我送飯了，你看我這腰都胖了一圈。”
傅斯年：“那不行。”
林玥抬頭看他，“為什麼？”
傅斯年：“喂什麼吃什麼。”
林玥甩開他手，執拗著往前走，對他又伸過來的手一臉嫌棄，“離我遠點。”
傅斯年：“我不！”
林玥：“你現在怎麼臉皮那麼厚呢，剛開始認識你的時候你不這樣。”
傅斯年：“可能我進化了吧。”
林玥：“？”
傅斯年踢了腳地上的冰塊，“現在是成熟形態。”
林玥的臉比冰塊還冰，“我看你是幼稚形態，往回縮了。”
兩人拌著嘴往停車的地方走，然後路上去了趟超市買了一堆東西，進家門她丟了衣服趴沙發上捶著要僵住的腰，咖啡廳哪兒都好，就是不能長時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