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一行人用過膳食,稍作休整之後又開始啟程。
他們必須趕在天黑之前到達官驛,否則今日就要在野外露宿了。
宋斐然重新回到馬車上,慄清婉已經不在蓋著蓋頭了,而是將頭上所有繁雜的飾物都拆了下來,換成簡簡單單的服制。
那奢華惹眼的婚服只是在儀程上穿穿而已,這一路上,路途遙遠,真穿著那一身衣服過去,恐怕慄清婉也吃不消。
何況這就是個表面上的儀式,連端西赫都將喜服換下了,而是換成一貫的武人裝束。
不過這身服制在進豐都城的時候還需得再次換上,畢竟這也算是正經的親事。
慄清婉坐在馬車上,看著一言不發,只是捧著本書看用來打發時間,似乎沒有一點想要跟她開口的意思。
“你現在很得意吧,這滿京都知道你將是未來的五皇子妃”,慄清婉不想跟宋斐然看似平和的相處。
宋斐然沒有搭理慄清婉的意思,她繼續看著手上書,靜靜的翻了一頁,目光依舊沒有離開書本。
“宋斐然,你害的我淪落到和親的地步,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慄清婉見她根本不搭理自己,更是氣憤。
宋斐然聽見慄清婉的話有些不悅,這慄家小姐將這罪名安在她身上可是有些不講理了。
“慄清婉,大殿展示出彩的是你自己,指婚的是皇上,送你入花轎的是慄家,你和親與我何干”,她不願意和慄清婉費口舌,但是也不會允許慄清婉給她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哼,若不是你,我姑母怎麼會起了別的心思,原本屬於我的位置怎麼會動搖,若不是你攛掇五皇子,他又怎麼會聯合啟譽候打壓四皇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慄清婉聽見宋斐然的辯解,有些激動的反駁
“呵,照你這麼說,那你應該怨你的姑母,怨打壓四皇子的五皇子”,宋斐然冷笑一聲道
她聽明白慄清婉的意思了,只是她沒想到,原來慄清婉厭惡她是因為這些事。
她真不知道是該替自己辯解辯解,還是壓根就不要搭理這個根本不講理的慄清婉。
“不,都是你,你若是沒有出現,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是.......”,慄清婉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她此時得顧著車架外還有端西赫派來護送的人。
“已經是什麼?四皇子妃?呵呵,盛寧郡主,你最好認清現實,我的存在是一直都有,而你現在已經是端西赫的正妃了”,她實在不屑跟慄清婉這樣胡攪蠻纏的女人說話
慄清婉臉色一白,有些咬牙道:“宋斐然,就算我現在是豐都的大皇子妃,可你也得向我稱臣,是你害我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呵,隨你怎麼想”,宋斐然懶得在和慄清婉口舌之爭。
她明白慄清婉為什麼將這一切記在她頭上,因為慄妃和慄家到底是她的親人,慄清婉最多隻能做到漠視。
而高成宇和楚辰霽,慄清婉有沒有能力去惹。
在慄清婉眼中,這整件事情裡,她才是最容易收拾的人,所以慄清婉才會一股腦的將這件事記在她頭上。
這個邏輯真的是讓她無語,原來真的是人善被人欺,惹不起別人,就來惹她?真當她這麼好拿捏?
宋斐然不願與慄清婉起這個爭端,索性直接喚停車架下了馬車。
慄清婉見她下了馬車,也哼了一聲,未再開口。
“小姐,你怎麼下來了?”,凌蕊這次但是沒有聽到馬車內的對話,她只見宋斐然下了車,便連忙走上前詢問
“馬車顛簸,下來走走緩緩精神”,她輕聲回了一句,示意凌蕊不必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