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件事您最好是允了,否則就算您不同意,她也依舊是我的妻子”,高成宇聽出皇帝話裡別的意思了,可他現在也不想跟皇帝在這個關口起這個口舌之爭
“妻子?老五,你如今是覺得這翅膀夠硬了,敢威脅朕了?”,皇帝口氣裡的不悅已經很明顯了
他並非是不同意,只是他想作為一個父親過問一下兒子的婚事而已,可是現在高成宇對他的逆反之態,讓他覺得甚是難堪,彷彿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而已。
“兒臣不敢,只是這名分一事於我而言不足掛齒,可與她而言到底是不同的,若是皇上不允,那麼就當今日兒臣沒有來過,而她也不會在乎這種虛禮”,高成宇對於皇帝的口氣依舊冷冷
“是嗎?即便日後這宋家丫頭在外人眼中不過是你五皇子府中的妾室也無關緊要麼?”,皇帝自然知道高成宇在想什麼,否則他也不會今日肯來進宮開口
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禮,娶則為妻。
若無這些舊俗禮教,那和一個與人攜奔的妾室有什麼不同?
起碼在所有人眼中,宋家丫頭也不過是高成宇自己選中的側室。沒有皇家徵儀,沒有內府行文,這皇家名帖之上不會有她的名字。
既然老五為了一個宋家丫頭來求他,那麼這件事剛好可以為他所用,上次希兒的事情沒能利用,這端西赫今日又上書不強娶希兒了,本以為他想調教兒子的事情只怕在等機會了。可現在倒好,這機會倒是自己送上前來了。
高成宇帶著惱意的盯著眼前的皇帝,這是再用她的名分之事威脅他?
可偏偏他無法反駁,他想給她名分,可在世人眼中,這名分偏偏有諸多牽扯,這也是他不得不在皇帝面前隱忍的原因
“妾室?皇上,若是我沒記錯,我母親也是您的妾室,所以就算我母親慘死,您也不必追尋真相,因為她只是您的妾室而已”,高成宇冷冷的甩出一句話,眼中更是充滿了恨意
他在聽見皇帝說妾室這個詞的時候,不由得想起他年幼之時,皇帝對於母親的死沒有過多探查,就像是死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宮妃一般,這讓他頓時惱意橫生
這也是他第一次,用母親的死來質問皇帝。
妾室?妻室?呵....
這就是可笑的舊俗禮教,所以這也是他一定要給她一個被世人認可的身份的原因。
“混賬,你給朕滾,滾.....!!”,皇帝聽見高成宇提起這件事,不由得勃然大怒,將手中的奏摺再一次砸過來了
不過這次高成宇倒是看見奏摺上寫的什麼了,那是端西赫的請奏書,上面的言詞之間已經寫明瞭放棄與希兒聯姻之事。
這倒是算是件好事,不過這也都是她與端西洲冒險談判的功勞。
這樣機敏,又重情的女子,如何讓他不愛,如何讓她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他從砸過來的奏章上將視線移回皇帝臉上,什麼也沒有多說,而是恭恭敬敬的告退,不像以前一樣,直接轉身走掉。
同時,他將地上的奏章拾起,抬手扔在一旁的桌上,這才轉身退出了皇帝的御書房,皇帝倒也未在出言阻攔。
這廂高成宇在和皇帝打著心理戰,與此同時的宋斐然倒是接到了一個意外的訊息。
“小姐,來送信的人身份不明,小姐還是謹慎些好”,凌蕊此時一臉擔憂的站在宋斐然身後說道
此時的宋斐然手中拿著一封信,只不過那紙上寥寥數字‘事妥,但請一敘’。
門房將信送來之時,只說門外有一小廝拿著一封信指明交給她姐的,別的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