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並不是互補,而是相吸,他們彼此,都能看見對方最熾熱柔軟的地方,從而相互吸引。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問:“我不是和你說我今天出差,不來了麼,你怎麼……”
季南潯嗯了一聲,掰了瓣花瓣,在手裡細細地把玩。
“寶寶,有沒有可能,我和藝創的老闆剛好認識呢?”
……
她早該想到的。
這樣說來,上次老闆突然給她一張季南潯的演唱會門票,也是他授意的。
她當時就想,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老闆,能給員工發這麼好的福利。
“你套路好深。”她盯著季南潯狡黠的雙目,默默地嘆息了一聲:“你還有什麼別的套路,在等著我嗎?”
季南潯搖了搖頭。
他的目光像一片溫熱的潮汐,緩慢而篤定地漫了過來,將她緊緊得包裹著。
“還剩最後一個,但不算套路。”
他一直背在身後的左手忽然動了動,像是託舉著什麼東西。
她有某種預感——
而下一瞬,他映證了她的預感。
他的腿一點點的下彎,最後右膝筆直地觸在了地面上,褲管在他的腳踝處堆出虔誠的褶皺。
他的脊背挺的很直,似雪後的松竹般,勾出他□□的身姿。
此刻,他的眉宇間凝著從未有過的莊重,他的唇線抿得極緊,卻在開口時微微地發顫,像初春將裂的冰層下第一道暖流。
“許久許久以前,我就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她很好很好……就像一束曦光,照亮我所有的晦暗。”
“她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孩。在她面前,我怯懦過,退縮過,因為我以為曾經那樣不堪的自己,遠配不上熾熱又耀眼的她。”
“但是此刻,貪婪又自私的我,不再滿足於那一束的曦光,我想要擁有她,完完整整地擁有她,擁有她的全部。”
話音將落,他左手掌心處,託了許久的絲絨盒恰如其分地落在了她的胸前。
她的呼吸在這一瞬凝滯。
她濃長的眼睫在夏日的清風中慌亂地顫動著,在瓷白的肌膚上投下細碎的陰翳,卻沒掩住眼底漸漸彌漫而上的水霧。
盒蓋輕啟,露出裡面兩顆閃爍的鑽戒。
左戒的指環上熔鑄著噴薄的太陽紋路,每一道射線上都嵌著耀眼的碎鑽;右戒則用玫瑰金鏨出下沉的落日,時光彷彿定格在了某個永不沉沒的黃昏。
“曦曦,你願意陪我看下一個落日,下下個落日,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