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抵在他肩上的腦袋抬了起來,不忿地甩了甩頭發,不讓他再撩撥。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大學都畢業了。”
葉阮曦忽而又想起了什麼,扯著季南潯的衣領,沒好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很久之前就帶我去過tipsy……”
“哪有……你記錯了。”
季南潯心虛地將臉別了過去。
她一手捏著季南潯的半邊臉頰,另一手扯著他的衣襟,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
“我沒記錯!還裝,你還裝……”
她的指尖稍稍用了幾分力,季南潯的衣領便如蝶翼般散開,如雪般冷白的胸膛驟然袒露在昏昧的光線裡。
他白皙的肌膚在光影下泛著瓷釉般的微光,鎖骨鋒利如刃,隨著他呼吸而瞬瞬起伏的線條下蟄伏著幾條淡青色的血脈。
溫熱的體溫混著清冽的橙香氣息撲面而來,彷彿撕開了一道隱秘的屏障。
葉阮曦的手指不禁一抖,下一瞬,似觸到發燙的巖漿般,又猛地縮了回去。
季南潯握住她回縮的手指,一點點的回拉,掠過領口,他將她的手抵回到他冷白的胸膛上——毫不避諱的。
季南潯挑了挑眉,笑道:“想摸就摸啊……又不是不給。”
葉阮曦想用力將手抽回來,但他的力氣要比她大上許多。
看上去是她把手貼在人家胸膛上,實際上根本就是他按著她的手不鬆。
她的臉頰白了一陣後又紅了一陣,緊咬著牙齒,沒好氣地憋出三個字來:“不、要、臉。”
—
她沒去過酒吧。
確切的說,是除了之前那次,但是之前那次也不算,那次她只是在一個有酒吧設施的地方畫畫而已。
所以這回,也是季南潯選的地方。
民謠清吧的氛圍很溫柔,不似夜店那樣吵鬧,也沒有燻人的煙味。
昏黃的燈光像融化的琥珀,緩慢地淌過木質的桌椅,桌椅向著樂臺的方向隨意地排列著,空氣中浮動著酒精的微醺與咖啡的苦澀,偶爾夾雜著一縷若有若無的香水尾調。
樂臺中央,一支樂隊撥弄著慵懶的旋律,吉他弦上跳動的音符與低沉的貝斯線纏繞,在煙霧裡輕輕震顫。
主唱的嗓音沙啞而鬆弛,像一杯陳年的威士忌,釀著陳舊的往事,而這嗓音又莫名得有些耳熟。
季南潯輕車熟路地要了一份酒單,側頭問她:“寶寶,你想喝點什麼?”
他想了想,指著一行度數標註在十度以內的雞尾酒,“要不試試這個系列?”
她以前只喝過銳澳這類的雞尾酒,這類雞尾酒的度數都很低,一般是用來調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