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家那邊的特産,沒想到這裡也有。”奈費勒笑著把糖塞進了嘴裡,結果下一秒眉頭就更緊了。
“好吃嗎?”領教過甘草糖有多難吃的老闆和大白貓,看著奈費勒,總覺得這不應該是思念家鄉的味道。
“不好吃,但是很地道。”奈費勒搖了搖頭笑了,老闆和大白貓對看一眼,挺震驚的,早就覺得奈費勒和這邊的人長得不太一樣,鬧半天,是真的有北歐那邊白人的血統。
可能是來自故鄉的“美食”讓奈費勒情緒平穩了一些,老闆抱著大白貓,就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奈費勒咀嚼糖果,直到奈費勒艱難的吞嚥下去,才會過神看著旁邊的人,有些不好意思。
“您們,還有什麼事嘛?”
“啊,奈奈醬,明天退燒以後,你就把這個當蜜餞咀嚼,吃不下去,讓你的傭人給你泡水喝。我們還給你帶了吃的,除了吃藥,你還要好好吃飯,我把你需要吃的給你寫在這裡了,你要老老實實讓你家人給你做飯,聽到了嗎?”大白貓跳了下來,把自己準備的能量補充包推到了奈費勒的面前。
“嗯...謝謝您,還有你...”奈費勒看了看大白貓,看了看老闆,點了點頭,結果下一秒,脖子一軟,仰面倒了下去。
估計是酒精的作用,奈費勒已經沒有太多力氣回答問題了,閉上眼就著了。簡單給奈費勒處理了一下胳膊上的淤青,又捱了大白貓一頓揍,老闆吹滅了奈費勒房間的燈。
月光猶如銀色的靈感,從漂亮的幾何玻璃上撒進房間,形成了五彩斑斕的夢。大白貓看了看守在奈費勒旁邊的老闆,看了看奈費勒,忽然一聲嘆息。
“怎麼了?”
“難怪朝中很多人說奈費勒是蠻夷....原來他還真是北歐那邊的人啊..這麼老遠來到這邊..也算是離家千萬裡了...”觀察了一下奈費勒,大白貓搖了搖頭。“老闆,我之前一直覺得你現實生活中挺白的,但是看到正經八百的白人,真的還是有差異的,他們真的跟死了好幾天似的白啊。”
“你能不能說話吉利一點啊?”老闆捏著大白貓的腦袋:“生病的時候不要說死這個字眼。”
害怕大白貓等一下又冒出什麼奇怪的言論,老闆趕緊捂著大白貓的嘴,從奈費勒的臥室退了出去,原路返回了。
等老闆走後,奈費勒努力睜開眼,看了看月亮,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看了看藥物,笑著睡了過去。
只是幾天後,當奈費勒倒掛在橄欖樹林裡的時候,真的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奈費勒在床上躺著養病這幾天,老闆是比較忙的,每天都在準備to do ist。
給家裡人安排得都好說,關於奈費勒就比較麻煩,因為安排奈費勒。奈費勒這邊想象得比較複雜,因為不光有打江山的計劃,還有守江山的計劃。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讓奈費勒如何打下來,其實老闆很早就準備好了,無非是錢、兵力、人心,這幾個都好實現。
但是就像遊戲裡很多結局一樣,打下來後,如何坐穩了,才是比較重要的事情。安排這件事,不是安排奈費勒一個人,而是安排一整個國家,後邊無數要吃飯要生活的嘴。
那天老闆又躺在沙發上,看著大白貓拿俺尋思磨爪子,忍不住問了一句:“a仔,到底該怎麼辦呢?”
“嗯?老闆你不應該比我熟麼?”大白貓一腳踹飛俺尋思,小跑過來:“未來的情況,你就照搬現實中的“五年規劃”就好了嘛,每五年實現一個目標,然後根據現實情況調整嘛。前幾個五年,就是緩慢過渡,緩解貴族和平民之間的差異,加快工業化程序,加強基礎建設嘛,錢不夠,就先從自身資源和先天條件幹起,賣賣家底嘛。按照現在的科技環境,這可能就需要兩三代人,也就是三四十年,也許奈費勒大概也就活到這個年紀,而且也足夠他選出後來繼位的人選,奈費勒應該也能明白以後怎麼走了。”
“靠,我怎麼沒想到,稍等。”老闆蹲在那裡扭頭看著大白貓:“咱這是把現實情況遊戲裡再實現一遍啊。”
“因為現例項子雖然不完美,但是總體很成功啊。有現成例子為什麼不照著學,是不是傻。”
“你說得對。”
有了大方向,老闆很快地規劃好了未來的計劃,並且捉摸著給奈費勒找一個前期資金不足如何快速回籠資金的方式。
本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原則,老闆終於打起了眼前那片海的主意。
這不,今天就來實地考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