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淇不說話了,她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紀律。紀律突然擺擺手,頗為大氣:“算了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經常被老師罵。”
隔了好幾天,湯淇都快忘了這事。
中午吃完飯的午休時間,紀律從包裡拿出一盒巧克力放在了她桌子上:“給你的。”
“?”
湯淇不想要,肯定下毒了。
“我仔細想了想,上次應該是沒給你送禮,所以你才不幫我看著老師。我今天特意買了巧克力給你,希望你以後多幫我盯著老師,算是賄賂。”
我都說了我叫了,還不信。
湯淇面無表情地看著紀律,全身上下都在表示抗拒。不想要你的巧克力,你快拿走。
紀律跟沒事人一樣,對任何反感都不放在心上。他站起來:“你得收著,不然我以後不敢打擾你了。”
不收你還不是每天照樣打擾我。收了豈不是給你了你正當的理由,那不是我自找苦吃。
紀律壓根沒打算聽到湯淇語言上的接受,他轉身就去後面叫了好幾個哥們午休逃課打籃球去了。
桌子上擺放著燙手的巧克力,湯淇突然冒出了一個荒唐想法。
她希望自己眼睛擁有太陽的溫度,把巧克力烤化,然後她能夠理所應當地扔進垃圾桶。
我真窩囊......。
湯淇手拿起巧克力,發洩地扔進旁邊掛著的書包裡,眼不見心不煩。在紀律看來,她是收了禮物。
晚自習期間,曹詩茵來找她上廁所,發現了包裡的巧克力。
“誰給你的啊?”她從包裡拿出來,好奇地問。
“別人。”
湯淇不願說名字。
“男的女的?”
“不知道。”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節嗎?”
湯淇是個很沒儀式感的人,自己生日都需要別人提醒才能記得。問她今天是什麼節,不就是瞎子摸燈。
她想了想:“聖誕節?”
現在差不多冬天,冬天有春節,可她們又沒放寒假,肯定不是。昨天放學回家路上,她聽到車裡廣播說馬上聖誕節。
“聖誕個鬼,情人節!”
“情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