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律:【我鑰匙丟了。】
鑰匙丟了?
那怎麼回家,公司沒有備用鑰匙?
湯淇:【在哪丟的?】
紀律:【忘了。】
暈!
湯淇記得紀律每天開車上班,無非是公司、家兩地跑,或許是忘在車裡了,丟在路上不大可能。
鑰匙丟了就進不去家,我現在拿著唯一的鑰匙。看來我晚上不能回家了,跟我爸媽說一聲,省得他們大半夜還在等我回去。
湯淇:【你下班了嗎?你要是下班要回家,我這裡還有鑰匙,發個位置,你來拿吧。】
紀律:【還沒下班,差不多九點半。】
紀律:【下班了去接你。】
還以為你現在下班,所以要鑰匙。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公司要倒閉?
往常都是到家十幾分鐘,他才回來。不過他遲到都直接不去,晚上什麼點下班也不奇怪。
湯淇:【好。】
中年男人記住了咖啡店營業時間。沒等湯淇去催,臨近關門前的十分鐘,他離開了。
先清潔一下杯子,其它工作明天早上再來做。湯淇去收咖啡杯子,放在洗水池裡。孫芮負責清洗,她去擦桌子,擺正椅子,關前面小燈。
十點多,她們才走出咖啡廳,給門上了鎖。孫芮平日是騎電動車上下班。電動車在咖啡店外停放,插上鑰匙,騎上就能走。
“我先走了啊。”
“好,拜拜。”
“拜拜。”孫芮騎上車一溜煙的功夫消失不見。
黑夜中,車不好找。湯淇正準備問紀律在哪,一輛車的車燈亮了,幾聲喇叭響。
原來一直在旁邊。
湯淇朝車走去。開啟車門,紀律連裡面的燈都不開,整個人隱沒在昏暗裡,神秘又魅惑。
勉強可以便別身份,她輕輕問:“紀律?”
燈亮了。
突如其來的光,湯淇下意識地皺眉,撇開臉。
微微發皺的灰襯衫,小臂肌肉線條流暢緊實,修長手指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方向盤,隨性中又帶著一絲絲桀驁。夾雜笑意的低聲:“不確定是我,還敢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