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還擔心藍波和弘樹在東京生活會孤單。但現在看來,他們交朋友的能力比我想象中好很多。”他像隨意聊天一樣說。
古裡炎真指正:“不用擔心藍波。”這孩子和拉吉沒認識多久,就能纏著人玩通宵了。與工藤新一的初見也是。彭格列雷守看上去懶散,但人際關系方面膽大到過分。
“好吧,不擔心藍波,”沢田綱吉改口,“弘樹性格內向不少,能跟著藍波交到朋友也很了不起。其實他們兩個本質挺像的,但或許是經歷不同,性格差得有點大。”
他嘆了口氣,語氣裡不少感慨:“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應該有什麼壓力。藍波從小跟著我們,大家又有意將他排除在彭格列工作外。他會生氣,可我們不後悔這麼做。”
“我有些遺憾,沒有更早將弘樹從辛德勒帶出來。他缺失了童年的很多部分,步入壓力的時間太早了......像我們一樣。”
“我不想讓他參與工作事務,但是不行。彭格列不可能為任何人提供無條件庇護。”講到這裡,十代目語氣又有些幹巴:“雖然很多人會誇我是‘好上司’……但我畢竟也是‘上司’啊。我要對彭格列負責——”
“綱吉君。”
西蒙首領停住腳步,神色如常地問:“你是不是......在思考宮野志保的合作後續。”
他臨時修改了後半部分話語。但沢田綱吉知道那個短暫沉默要接上的語句是什麼。
古裡炎真在問他,是不是又想去彌補另一個孩子。
被戳穿話裡意思的彭格列十代目嘴角抽搐。“……這麼明顯嗎,”他小聲嘟囔,“我還以為,我早就不像高中那樣話裡藏不住事了。”
“算是吧,”他承認,笑意裡帶了些無奈,“原本的計劃是與宮野志保建立基於情報的合作。但我想多管一些閑事。保下她姐姐後,借這個機會招她進彭格列。”
“我最開始還有些不解,為什麼八百坂君和迪倫佐醫生都強調她和姐姐關系很好。看了更多的情報後,我漸漸能側寫出那孩子的部分想法,”他開了個玩笑,“大概類似於,如果有選擇的話她也不想工作,只想跟姐姐一起過普通生活。我大概沒辦法滿足這個願望,但可以提供更自由的工作環境。”
“這是為醫藥部的發展考慮,”他佯裝嚴肅地解釋,“並不是濫用boss的職權,滿足自己天真的救贖心。”
古裡炎真:“就像當時接觸弘樹?”
沢田綱吉不好意思地撓頭:“......也不太一樣。”
他們這次可沒有“把普通人推進西西裡”的負罪感。這也是對沢田綱吉來說最輕松的拯救模式。
“不過宮野明美女士在表面上登記死亡後,接觸宮野志保的途徑會更加模糊,”boss頭疼地說,“如果她能找機會主動離開那個組織的視線......算了,沒什麼。”
沢田綱吉把這個無厘頭想法從腦海裡趕出去。
他怎麼又在期待任務目標主動逃離包圍圈。這種會引發不穩定性的假設,還是不要輕易成真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