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臉上一紅,想到那稀裡糊塗的一夜,根本無法把實情說出來,又不擅長撒謊,只能捧著臉支支吾吾個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真紀看她害羞成這樣,強大的腦子已經開始腦補了,以鬼燈給她留下的印象,怕是有很多令人印象深刻的片段,她歪著腦袋,眨巴著大眼,腦補了一幕幕,然後靈光一閃,打了個響指:
“難道是阿保小姐遇到困難了鬼燈大人從天而降救了你?”
“……”
阿保一愣。
話說那晚,似乎還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她其實有努力回憶那天晚上喝斷片以後的事情的,努力之下她還真的想起了一點點片段,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她躺在床上,盯著破了洞的天花板看。
然後從天花板上跳下來一個人。
那人身著黑色浴衣,有一頭柔順的黑發,以及一雙狹長的眼眸,這一幕在她腦海裡回放了千百遍了,她絕對不會記錯的。
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她就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了,然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天花板的那個洞倒是和她記憶裡一模一樣。
所以那不是夢,她很確信,那天晚上,站在她床邊的那個男人,絕對是那位大人!
真紀和阿保聊得投緣,本還想多聊幾句,可一會還有表演,加上搭檔美紀和經紀人都過來了,無奈之下只能和阿保互換了聯系方式便分開了。
阿保交了新朋友很開心,想著一會跟鬼燈說這事。這會也出了準備室,到了外頭,跟阿香等人會和。
鬼燈還沒到,不過已經發訊息來說是工作已經結束,正在前往會場的路上,阿保很開心,跟著閻魔大人多喝了幾倍,全然忘了之前答應鬼燈不能獨自飲酒的約定。
等到鬼燈趕到會場時,場內氣氛十分火熱,真紀美紀的表演已經結束,此刻正在會場裡和其他人閑談中。
他下意識在人群中搜尋起阿保的身影來。
阿保長得嬌小,本以為在黑壓壓的人群裡找起來會費點時間,然而他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舞臺上,閻魔大人的大體格十分矚目,隨著酒興,他在舞臺上又蹦又跳的,圓圓的嘟囔也duangduangduang地起伏,相當惹眼,鬼燈看到的第一眼立馬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而讓他在意的是閻魔大人身側,跟著蹦蹦跳跳的阿保,兩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明顯乖巧的阿保有些神志不清,跟著一起學壞了。
閻魔大人興奮地把話筒遞給阿保:“阿保小姐,這首歌一起合唱吧,我告訴你哦,你還涉世不深,想必經常遇到渣男,而這戀情到了第三年啊就要小心……”
阿保打了個酒嗝,接過話筒傻笑著點點頭。
然後閻魔大人唱起了那首爛大街的《第三年的見異思遷》,阿保沒聽過,跟在一邊哼哼兩句,大多時候都在鼓掌傻笑。
鬼燈已經把狼牙棒抽了出來,眼裡已經鎖定了那個小巨人,隨時都蓄勢待發。
他一點點靠近舞臺,還未到舞臺旁,又看到底下同樣喝得爛醉的白澤,雖然頂著十分嚇人的豬頭臉,但絲毫不影響他在底下給阿保吶喊助興。
見了這幕,鬼燈直接沉了臉,握緊了狼牙棒正要抽過去,這時有人在後天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頭去,便看到也喝醉了的阿香:“吶吶,鬼燈大人,阿保小姐等了你好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