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家人
“海沅姐姐,我的耳朵好疼。”
海沅腿還打著顫,上前將薛允兒緊緊框在懷裡,允兒的血混著淚,稀裡嘩啦地流在海沅那潔白的校服外套上。
“允兒,我們去看醫生,我帶…帶你去看醫生…”
大腦本是一片空白的,但那血太過於刺眼,懊悔、悲痛、恨一齊湧了上來,令海沅說出的每個字都打了結。
吳海沅一邊說著,一邊拽著薛允兒的手,順著小巷走出了金魚埔的大門。
她們僵直著身子走到陳姨的水果攤前邊,吳海沅才想起來應該給吳育秀打個電話。
她掏出小靈通,按下緊急聯系人,電話那頭“嘟嘟嘟”地響了兩聲,佔線了。海沅又一連打了好幾通,仍是佔線。
她想起今天下午出門前媽媽和她說要去市裡開會,吳育秀說那話的時候正往舊帆布包裡裝衣服,這會兒估計已經走去很遠了。
海沅決定晚點兒再聯系媽媽,她轉過頭,想給允兒擦擦臉,卻渾身上下找不到張紙,她只得伸出手,用袖子去輕輕地蹭允兒的額間:“耳朵還是特別特別痛嗎?”
允兒惶恐地點頭,手緊緊地抓著吳海沅,像是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耳朵連著腦仁,疼得好像要炸開了。
海沅照四周打量了一圈,今天水果攤的陳姨破天荒的沒有在攤位上,沒有大人幫忙,她也得馬上自己帶允兒去處理傷口。
最近的診所在安福街的第三個路口處,對面就是海沅的學校,從金魚埔到那兒大概是十分鐘的路程。
海沅緊緊地牽著允兒的右手,允兒左手死死地拽著海沅的衣袖,兩個女孩兒就這樣密不透風地貼在一起,就好像如果她們不這樣擁抱著,就再也沒有力氣走下去了。
那十分鐘的距離,彷彿就算走上整整一輩子也走不完。
海沅嘴裡時不時會囁嚅幾句,像是“沒關系的”“不會有事的”又或者“我為什麼要跑掉呢”
其實她想對允兒說的有更多更多,她想說我一點也不討厭你,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她想說你爸爸為什麼會這樣對你,他怎麼能這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