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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
那日返程後,酒窩老師給姜晴打了幾個電話。
中心思想是差不多的,歸真這次雖然沒能進市舞團,但不代表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沒有機會,可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那市舞團哪兒能那麼好進呢?多少人擠破了頭也沒這機會呀!如果真想往這條路上走,可得再好好下一番功夫。”
這些話聽得姜晴心裡發癢,稍稍熄滅的心又被那一把子火燃了起來,女兒今年才十歲,距離真正的藝術考試還有整整八個年頭,只要把這八年啃下來,哪有什麼做不到的?
“真真,我和老師說了,打下禮拜開始你每週多去舞室上兩節課,四個小時,你們老師會單獨給你在小教室上課。咱們爭取明年還去比賽,如果還是進不了市舞團,等後年到了年紀也可以走統招面試的路子!”
飯桌上,姜晴同女兒提起這件事,比起商量,這更像是通知。
“媽媽,能不能上得少一點?”
“你這孩子,”姜晴往歸真碗裡夾了塊肉:“你這兩年是練舞最好的時候知道吧?等長高長大點,骨頭和筋都硬了,哪有現在學效果好?”
歸真說不出話,她知道姜晴為了這幾節私教課生生掏出了兩萬多塊錢,姜晴同酒窩老師那幾通電話沒有當著女兒的面打,但不知為何越是避著孩子說的話總越能漏了重要的幾句,飄進孩子的耳朵裡。
按姜晴的話說,就算要跳舞,這坐下來讀書的功夫也是萬萬不能省去的,必須一手學習,一手芭蕾,兩手抓!
歸真的時間逐漸被塞得滿滿當當。
每到週末,她都要先上一節大課,等課程結束後,媽媽會把飯帶到少年宮去監督她好好吃完,休息大半個小時後,酒窩老師會帶著在小舞室裡上面對面地練兩個小時的舞。
而在工作日裡,歸真自然也是沒有休息時間的,她必須先好好地把作業寫完,再留一個小時出來練習基本功,媽媽會拿把凳子坐在她的身邊,手上是一隻長長的尺子,歸真每跳錯一次,她就用不輕不重地力道在她手上打一下。
最先受不了這一切的人是智宇。
在這些日子裡,智宇總是像往常,把練習本上的每個空都找東西填滿後便“踏踏踏”地踩著毛絨絨的拖鞋下樓,嘴裡還一邊喊著“張歸真!張歸真!”
開啟門的卻往往不是歸真,而是姜晴。
姜晴總是豎著一根食指放在嘴巴前,溫柔地摸摸智宇的腦瓜:“妹妹在學習呢,下次再來玩哈,乖!”
智宇便撅著個嘴上樓了,她有些委屈,這幾天允兒姐姐不知在忙什麼,不僅再也沒來過一棟,連她的面都很難見上一面。好不容易做完了作業想找歸真玩,卻又被歸真媽媽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