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餘惶恐地捂住蘇禾的嘴巴把她拉到身後去,對沈盡歡行了大禮:“江某見過沈少令。”
“江先生的客人有些聒噪。”沈盡歡一針見血,點破了蘇禾。
江餘腰彎的更下:“小禾不知禮數,江某有不教之過,但其年幼生性爛漫,還望少令海涵。”
沈盡歡看著江餘身後的蘇禾,蘇禾也一臉驚恐地看著她。
“我早交了東堂職權,這些事務不必再插手,但江先生和蘇姑娘此舉被有心人傳去,壞的就是堂裡的名聲。”沈盡歡輕柔地說道。
蘇禾一聽,著急忙慌地跑到她面前跪下:“蘇禾求少令不要怪罪江先生,都是我的錯!”
沈盡歡看著沈傾寧,尋求她的看法。
沈傾寧於心不忍,對沈盡歡搖了搖頭道:“江先生無親無故,有個鄉親陪著也好,往後注意了就是。”
既然沈傾寧說了話,沈盡歡也不為難他們,原意也是提醒江餘沒有真心責罰的打算:“聽姐姐的。”
江餘如釋重負,直起身子對沈傾寧感激一笑,又急忙將蘇禾扶起來。
沈傾寧盯著蘇禾腰上禁步良久,朝江餘盈盈一拜,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傾寧什麼時候變得柔軟,沈盡歡也說不出個確切時候。
二人沒叫馬車,從東堂一路走回尚書府。
走到京街太陽正好西落,一輪橙紅的圓球陷在四散的雲堆裡,燒紅了半邊天。頭頂往東那一片還是碧藍的。
沈傾寧不想回府,就站在街口抬頭看著天,看它什麼時候會燒得全紅。呆了還沒半刻,就被管家給迎了回去。
踏進傾蘭苑,入了內室,輕輕關上房門。
一切像沒有發生過,重新回到原點。
少府
沈盡歡將頭發散下來梳順,白紀從屋頂跳到窗外道:“定遠軍和匈奴打了一仗,匈奴差點破了李家的雁形陣,炎軍師處在前鋒,所以受了重傷。”
沈盡歡對著鏡子問道:“他們人在哪?”
“在城中驛站,不過太子派了人盯著。”白紀繼續道。
“知道了。”沈盡歡對窗外道。
“太子殿下還真是疏而不漏。”之彤在一旁調侃道。
“他的小動作是有點兒多,”沈盡歡放下梳子細想了片刻又道:“今日太子可去了帝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