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族學這麼多年也費力培養族人了,可能是風水的問題,那麼多賈家子弟,竟沒一個中進士的,連考中舉人的都少。
賈敬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惜就是不開竅,弄到現在賈敬都有些心灰意懶了。
不過,開辦族學也不是沒好處的,起碼這些從族學出去的族人把大榮律法學明白了,知道什麼能幹,什麼不能幹。
這些人在榮寧兩府的運作下,基本都找到了差事,有的在順天府當了個小吏,有的去牢房當了獄卒,有的成了守城門的小兵。
賈璉因著身份,捐了個官位,等了一年被安排到理藩院當了八品司務。有了正經事,就該成家了,對於賈璉妻子的選定,邢德美沒有參與。
有關賈璉的事,邢德美一點不想管,自己沒害他就是仁慈了,到現在可還沒忘了其母張氏給自己下藥的事。
這輩子有了邢德美插手,榮國府許多事都變了,但王夫人依舊提出將內侄女王熙鳳說給賈璉。
賈母同意,賈璉願意,賈赦沒意見,邢德美不參與,賈璉與王熙鳳的婚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小兩口成婚後,邢德美就將管家權移交給了王熙鳳。邢德美的糖廠發展迅速,財源滾滾,自己的事都忙不完,早就不想管榮國府的事了。
王熙鳳見婆母這麼痛快,心中詫異又歡喜,就沒有哪個新媳婦一進門就能管家的,婆母真是個爽快人。
對王夫人對婆母的詆毀之言也産生了懷疑。
邢德美雖然改變了榮國府的一些事,但賈珠還是病逝了,雖然比原著多活了幾年,屢次科舉不第熬幹了賈珠的氣血。
賈珠一死,王夫人身邊沒了孩子,王熙鳳算是最親近的晚輩了,兩相有意,賈璉一房徹底倒向二房,視王夫人為親母,關系進入到蜜月期。
賈母作壁上觀,樂見其成,當然也不耽誤給賈政賜下妾室。
直到李紈曝出懷孕的訊息,賈璉夫妻與王夫人的關系才稍微冷卻。
王熙鳳掌管了賈璉的私産,見沒有親婆婆張氏的嫁妝,小心打聽,得到訊息被邢德美貪了,說是邢德美的産業都是用親婆婆的嫁妝弄出來的。
知道嫁妝被邢德美貪了,又知道邢德美的産業是個下金蛋的母雞,被金錢矇蔽的王熙鳳,抓心撓肝的想要回來,最好能把邢德美的産業要過來。
夜晚,王熙鳳、賈璉兩人躺在被窩裡,火熱的商量著怎麼將邢德美的産業弄過來,對可能發生的各種情況,各種推脫之語都做了充分的準備。
想到明天要大戰一場,拿回應得的産業,兩人興奮的就睡不著,終於捱到早上,草草的梳洗後就前往錦華堂請安。
帶著賈瑤吃早飯的賈璉二人,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不是和你們說了,不用天天來請安。”
賈赦接到賈璉說有要事的訊息,也趕來了。
邢德美、賈赦坐在上首,賈璉夫妻請安站起身後,對視一眼,賈璉率先開口。
“老爺,我業已成家,母親的嫁妝是不是該給我了。”
見賈赦不說話,又說道:“按大榮律法,娶婦有妝奩,妻子身故後,三分之一歸丈夫,三分之二歸其所出之子。”
賈赦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要東西,真是掃興。轉眼想到什麼,看了一眼賈璉,勾唇一笑,一雙眼透著戲謔,緩緩說道:“你母親的嫁妝不在榮國府,你外祖家出事後,你母親就把嫁妝都變賣送回了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