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疼的受不了,都想跪下喊求饒,可惜嘴巴被堵住,說不出話。邢德美見自己的人被壓制,將賈赦一把踢出,跳下馬車,沖進人群,三下五除二就將賈赦的人全部放倒。
賈母四人趕到的時候,就見地下一群賈家小廝橫七豎八的在地上哎吆,邢氏如一個殺神一樣站在中間,煞氣四射。
這麼重的煞氣,還是在賈代善身上見過,邢德美斜眼看過來時,賈母嚇的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的開口:“老大家的,你沒傷著吧?都怪老大這個孽障,喝了幾口馬尿就不知道幹啥了,昨晚的事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老大,你怎麼能和妻子動手,簡直丟人,我和你父親就是這麼教你的?”
“還不趕緊道歉,你今天要是讓邢氏離開了,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賈母話越說越順,一通痛罵賈赦。
“老夫人,我與你家無緣,賈家門楣高,我這破落戶可高攀不起。”說完邢德美仍要離開。
邢德美今天要真是離開賈家,那榮國府的名聲就完了,自從賈代善去世,榮國府就走下坡路,再也經不清風雨了。
一定要穩住邢氏,過了今天,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萬不能連累榮國府。想到此處賈母狠狠地瞪了一眼賈赦,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都是他惹出來的。
賈赦接手到訊號,立馬不情不願的道歉,“夫人,都是我的不對,昨夜我喝多了,都怪小人作祟。”
說完,見邢氏沒反應,一咬牙,立馬吩咐,“將秀菊、長安亂棍打死,我身邊容不下這樣自作主張的下人。”
秀菊本來想一石二鳥,一方面惡心邢氏報那一掌之仇,一方面讓宋氏和邢氏內鬥,自己漁翁得利。沒想到邢氏這麼剛,沒有像其他新婦一樣忍氣吞聲,直接大爆發,將自己搭進去了。
宋姨娘,賈赦還是很喜歡,有點不想處置,但邢德美不鬆口,不捨的又說道:“宋姨娘不敬主母,送到莊子上思過。”
邢德美聽完,覺得還可以,見好就收,臉上立馬揚起笑容,“都聽老爺的。”變臉速度之快,讓人瞠目。
“多謝母親主持公道,在家時就聽說母親當家立紀、矩步方行,果然名不虛傳。”
“母親,是不是該敬茶了,我們快走吧。”邢德美的臉皮非常厚,剛才還劍拔弩張一副一定要離開的架勢,現在就能親熱的挽著賈母喊“母親”,賈赦看的眼睛抽搐,覺得以後日子一片黑暗。
賈母真想甩開邢德美的手,強忍著不適回了榮慶堂,坐到首位上,邢德美、賈赦跪下接過鴛鴦遞過來的茶敬賈母。
賈母並沒有為難邢德美,實在是有些吃不消,想邢德美這種明火執仗、說幹就幹的型別以前真沒接觸過,有點棘手。
賈母的路數就是陰著來,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下手毒辣的路數,敬完茶,賈母給了一個大金鐲子。
看賈敏的表情,應該不是太好的東西,但邢德美不嫌棄,就喜歡金子。接著是王夫人、賈政、賈敏向邢德美行禮,禮物早就準備好了,白蓮端出一個盤子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給賈敏、王夫人的是丫鬟繡的荷包,給賈政的是一本論語。
禮物很是敷衍。
接著是元春、賈珠、賈璉來見禮,給這個三個孩子也都是繡品。王夫人摸著這減薄的見面禮,不屑的撇了撇嘴,真是寒酸,這種東西府中的下人都不稀罕。
敬完茶,該是新媳婦站規矩伺候婆母用餐,邢德美夾了兩筷子,賈母就讓坐下。王夫人非常不滿,當年自己可是從頭伺候到尾,等眾人吃完,自己是吃的剩菜,怎麼到了邢氏身上就這麼簡單。
王夫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