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立馬求情,賈代善不為所動,看著賈代善那張平靜的臉,賈母慢慢的住了聲,不敢發出聲響。
整個廳堂靜悄悄的。
不一會,就傳來賈赦、賈政的嚎叫,以及板子落在皮肉上的聲音,悶悶的,這板子彷彿也敲打在堂內眾人的心上。
王氏嚇的臉色蒼白。
“堵上他們的嘴。”賈代善聽的心煩。
賈赦被抬回東大院,爬在床上,張氏先是讓秋荷熬一碗壓驚藥給賈瑚喝,又關心賈赦的傷勢,待一切妥當,才想起問責奶孃為何將賈瑚抱去那裡。
待要找奶孃時,人早就跑了。
張氏心中懷疑是二房幹的,王氏自從嫁進來就處處與自己攀比,不忿大房能繼承爵位,處處要強使絆子,定是她嫉妒瑚兒聰明伶俐得老爺看中,故意要害瑚兒。
張氏將懷疑和賈赦說了,賈赦回應若是查到確實是王氏幹的一定不會放過她。賈赦其實並不認同張氏的懷疑,覺得是朝堂的上的敵對勢力幹的,但並沒有反駁張氏,一切等抓到奶孃自然見分曉。
一個時辰後,派出找奶孃的人來回複,到奶孃家時,早已人去樓空,聽鄰居說回潭州老家了。
幾日後,在城外五裡地發現了奶孃一家的屍體,全部一刀斃命。憑賈赦自己的力量很難查清,厚著臉皮找了大理寺寺正許敬堯幫忙。
“賈大少爺,貴腳踏賤地,稀客呀!” 許敬堯陰陽怪氣的說。
許敬堯是賈赦的同窗,兩人曾在同一個學堂上學,那時許敬堯是學霸,賈赦是學渣,但兩人的關系卻意外好。
許敬堯家境貧寒卻名列前茅,經常受到學堂一些富貴人家的孩子的嫉妒刁難,這時賈赦出現了,保護了許敬堯,那時的賈赦是個臭屁驕傲的國公之子,許敬堯是個貧苦聰明未來可期的平民之子,兩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不過這友誼只持續了短短一年,就以賈赦進宮成為太子伴讀,許敬堯回老家備考結束了。
等賈赦再次見到許敬堯時,他已是前途光明的探花郎,彼時賈赦是勳貴,許敬堯是清流,清流與勳貴纏在一起是會被人恥笑的,為了好兄弟的前途,賈赦也沒有相認。
只是過節時偷偷派人送了禮。
“堯弟,我這不是怕連累你嗎?”賈赦摸摸頭不好意思的說,“我的名聲不好,”
“好你個賈赦,我許敬堯是那樣的人嗎?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居然這樣想我!”
“怎麼現在不怕連累我了。”許敬堯破口大罵。
“小聲點,小聲點。”賈赦趕緊去捂他的嘴。
“我錯了,我不該自以為是。”賈赦積極認錯。不認兄弟,自以為對兄弟好,都是原身幹的蠢事。
要是早點相認,許敬堯現在絕不是正六品的一個小官。原身自以為的隱蔽行為其實都落入有心人的眼中,許敬堯早就被劃分到太子一系,但太子一系的人並不知道。
好處沒沾到,壞處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