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回來了?”
蘇韻輕輕‘嗯’了一聲。
“上次他替你擋架子的時候,是因為他已經回來了?”
蘇韻又輕輕‘嗯’了一聲。
“你為何沒有告訴我?”
“都是小事,沒什麼好特意說的。”
沈鐸:“今日的事,我若沒撞見,你也不打算告訴我吧?”
見蘇韻不出聲,他接著道:“這也是小事?”
“他本就是不相幹的人,沒什麼好說的。”,蘇韻說著,將窗戶開啟一條縫,透透氣,兩人的氣氛,實在壓得她難受。
本應跟在車旁的聽舟,此時卻不見蹤影,蘇韻又開了另一邊窗戶,窗外只有彩兒和秋菊,見她開窗,道:“少夫人,有何吩咐?”
蘇韻合上窗,問沈鐸:“聽舟呢?”
沈鐸左手覆在右手那有些疼的牙印處,道:“你在擔心什麼?”
蘇韻不想理他的陰陽怪氣,道:“你不要遷怒別人。”
沈鐸冷笑著,彷彿自嘲一般,閉上眼睛,靠到了後面的窗戶上。
蘇韻一路都有些擔心,一直到下車時,見聽舟也回來了,心下才有些安穩,她低聲問了聽舟,才知他只是牽了沈鐸的馬匹跟在後面,蘇韻才沒見到他。
回了房,蘇韻拿藥給沈鐸抹傷口。擦好藥,沈鐸便要出門。
“你要去哪?”
沈鐸停住腳步,“你怕我去哪兒?”
既然回了府,房中只有他們倆,話便可以敞開了說,蘇韻道:“我要與你怎麼說,你才能消氣。我和他早就是上輩子的事了,早與現在無關。”
沈鐸舉起自己抹了藥的右手,“這叫無關?”
他一步步走進蘇韻,道:“今日,我第一次聽你求我,我才知道,原來我倔強的夫人,也會服軟,也會求人,竟……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蘇韻閉上眼,只覺得喉嚨發緊,道:“我那是不想你沖動,不想你鬧出人命來。這本就是個誤會,不需鬧得如此。”
沈鐸轉過身,負手而立,看著窗戶,道:“也是,十幾年的夫妻情分,你忘不了,也是正常,就連你親手給他量過的衣服碼子,也是忘不掉。”
蘇韻嘆了口氣,覺得他今日簡直就是胡攪蠻纏,“我沒忘,只是因為我記性好,與其他的都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