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容華不自覺一聲輕呼,恍然大悟,誰說仁安太妃同沈婕妤沒有關系的?
送了連潘淑妃都眼饞的山海鐲,又差遣陳道正裁了新衣,聊得話題都是貼己話,可不是是自己人了?
一時間,幾人不解的看向謝容華,沈容姬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眼皮跳得厲害,我感覺是繆姬公主那兒出了事。”謝容華試探道。
“你收了繆姬公主的權利也好,免得司寶局烏煙瘴氣的。”仁安繼續說,“說來那位公主在宮中住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從徽音殿搬去了和歡殿,也不知過得開心與否,除了宴會那晚,我倒是沒機會見一見她。”
沈容姬笑了笑,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謝容華,並未搭話。
外間簾子拂動,碧月邁著小步走了進來,額間還掛著細密的汗水,輕喘道,“太妃,司正局出事了!婢子出去時,聽丫頭們說適才繆姬公主逮住了一個宮娥,領著去了司正局,囔囔著那宮娥放火燒了徽音殿,還要下毒害她。”
“過了這麼久了,哪來的宮娥?”仁安太妃道。
“丫頭們說看服飾是司寢局的。”
謝容華張了張口,想附和幾句,又覺著太過刻意,恨不得收回剛才說過的話。
潤止問道,“這會子人呢?”
“讓江修容請進司正局了。”
“也是個冒失的丫頭,陛下放出來的禁令,即便是要拿出來再查一查,也該先去請示陛下才對。”仁安太妃失笑道。
短短時間內傳遍後宮,饒是有人想壓下這事,只怕也是來不及了,更何況還有一個被打臉的陛下尚在調查此事呢?
沈容姬微微笑道,“宮裡頭好久沒有什麼新鮮事了,也怪無聊的,太妃整日在屋子裡坐著,可要同嬪妾們出去看看?沒準太妃還能碰見袁太妃呢?”
仁安太妃嘆了一口氣,似乎是不大贊同沈容姬的猜測,“袁太妃吃齋唸佛一二十年了,哪裡會喜歡湊熱鬧?”
沈容姬道,“可前些日子不是常常出來嗎?”
高麗想聯姻的心思也沒掩飾,宮裡宮外多有不平,實在是不合適再來一些麻煩事。
心道你這個丫頭也不是省事的,仁安太妃念著潤止日後和沈容姬在一條船上了,能幫多少幫一點,“看看便看看吧,可憐繆姬那丫頭了,怕是事了之後得哭著離開了。”
二人當即起身往外去,謝容華一把拉住了潤止,心神不定,趕忙問道,“你家婕妤什麼時候和太妃這麼熟了,不怕知道是我們算計了繆姬公主嗎?”
“無礙的。”
落在一行人身後的謝容華仍舊是不安,小聲嘀咕道,“難怪是不怕潘淑妃和王太妃了,有人罩著就是好啊。”
“容華你跟著沈婕妤,就有沈婕妤罩著你了啊!”芙兒眼冒亮光,神采奕奕,簡直是心全偏向了沈容姬,最近都沒聽過她誇自個了。
這還是她一手培養起來的丫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