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姬眼睛看向別處,嘟囔道,“別鬧了。”
說罷。
外間人影攢動,轉身走了幾步的沈容姬又倒了回來,按住劉義隆的肩膀,踮腳對著嘴湊了過去,在劉義隆驚訝的眼神下,強裝鎮定的沈容姬差點就要忍俊不禁了。
這個樣子的劉義隆實在是有些……乖巧?
“劉義隆,嗯,也許你不叫這個名字,不過我不管這些,反正我現在是偷野男人了,作為男子漢大丈夫你得負責。”沈容姬頓道,“你絕對不能死在我前面!”說完,她幾乎是快步走了出去,一出門就感覺涼快了許多,方才的話未免有些大膽了。
她都說了些什麼呀!
潤止眼中眨著毫不掩飾的疑惑,小聲問道,“婕妤在裡頭和陛下做了什麼,看起來心情極好。”
“哪有。”沈容姬瞬間收斂面部表情,左顧右盼,接而眼冒亮光問道,“不明顯吧?”
潤止道,“可惜婢子沒有隨身攜帶花鏡,不然婕妤可得好好瞧瞧這副模樣,說是失態呢也算不上,就是有些……嘚瑟?”
沈容姬嗔怪道,“亂講。不過心裡也不覺著壓抑了,舒服許多,等中靈草送到孫太妃手裡後,你記得讓小桌子去勤快點。還有小廚房呢,做點陛下喜歡吃的清涼粥,唔,還有得留意著點接替劉奶婆的奶婆。尤其是最後一件事,拖不得了。”
“婢子記住了。”腦子一晃而過玉美人備受恩寵的事,潤止本該提醒幾句,切勿沉淪,話到嘴邊看到沈容姬一臉輕松便吞嚥了到了肚子裡。
太極殿,內殿。
劉義隆還因著沈容姬說的話而杵在原地。
承林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陛下走神的也太厲害了些,不由說道,“陛下,沈婕妤已經回去了。”
“我知道。”劉義隆摸著嘴唇,笑得有幾絲……痞氣。
“陛下今晚可是要去沈婕妤那兒,奴才也好提前吩咐司寢局做準備,免得怠慢了沈婕妤。”承林無奈道,“另外,燕歌軒那位主子鬧騰過好幾次了,陛下再不去瞧一瞧,怕是房梁都能給掀了。”
劉義隆仍在傻樂。
“陛下,即便是沈婕妤知道您並非是先帝,真心對您上心了,也請你保持點郎君風采。您現在是陛下,南朝的陛下。”承林道。
“我覺得你最近有點放肆。”劉義隆看向承林,一本正經道。
尷笑了幾聲,承林擺手道,“哦,您也是奴才見過的最不靠譜的陛下,沒有之一。”在有人的地方跪地磕頭是常事,然而在私底下,他對陛下確實較為隨意。
劉義隆臉上的笑容逐漸消散,並不太願意聽到燕歌軒三字,印象中除了麻煩還是麻煩,“一年裡彌補得也差不多了,若不是那張臉和母親的尤為相似,其間可能有所關系,我才沒有親自下手處理了她。否則在她親口說出害過彧兒的時候,她早已經死無全屍。”當著他的面都敢親口承認傷害過沈容姬二人,此為逆鱗,他已經算是萬般仁慈了。
“倘若她再敢動了不該有的念頭,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