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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到中天,謝容華手裡拿著沒繡完的繡帕緩緩步入沈容姬的屋內。
“這麼晚了,你家婕妤怎麼還忙著看賬本?”謝容華一進門,就見沈容姬低頭忙著,不免有些擔憂,待她看到潤止在一旁磨墨,道,“可見沈婕妤是旁人勸不住的。這把身子熬壞了,饒是將來有福氣享了,又可怎生是好?”
潤止停下手中的活兒,彎腰朝謝容華做了個輯,轉身整理出了個軟塌來,“婢子記住了,夜深了,容華怎麼來了?”
沈容姬見謝容華過來,也不好再忙著手中的事,便停下來,合上賬本,走到榻前坐下。淺笑道,“沒多久就是三月春桑了,到時候事情怕是不少,現在先處理了,也不會手忙腳亂。”
她瞧見謝容華手中拿著一塊四四方方的帕子,帕子的一角繡著一條金絲遊龍,只還剩四隻龍爪沒有完成,她想,這一定是繡給劉義隆的了。
可見是用了真心了。
謝容華嘆了口氣,“我要是能和你一樣沉得住氣就好了。”
她低頭執起金絲,繡著帕子,一縷碎發從耳邊垂落下來,襯得膚色更加的白皙。沈容姬瞧著她有些陰鬱的臉色,黛眉微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有心事?近來可沒聽說司計局出過什麼亂子,你盡管放心不就是了。”
謝容華抿了抿唇角,看著旁邊的沈容姬道,“聽說陛下今天又去了玉美人那裡,這樣的寵幸,要是她再誕下個皇子,我估摸著,以後陛下都不會到我這兒來了。”
聽罷她的話,沈容姬淡淡一笑,剛剛潤止才過來說起過。沒想到,這才過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謝容華又過來,說了第二遍。
沈容姬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陛下只是日理萬機,有時候自然不能面面俱到,你放寬心些,那玉美人還沒有懷孕呢。況且,你和九皇子都是有福氣的,不必計較著這一回兩回的寵幸。”
宮裡的女人。
即便是寵冠後宮的潘淑妃如今也是平淡了。
提到玉美人,謝容華不免又感慨起來道,“想當初,我們幾個人位分都不高,方能說說笑笑,經常串門聊天,做了姐妹陪伴。可現如今,人家得到陛下寵幸,飛上枝頭成了鳳凰,反倒和我們越來越疏遠了。倒是也不指望能託了旁人的福氣。”
論才貌,謝容華並不輸於玉美人,而現在玉美人獨享聖寵,她心裡難免有些不自在。
沈容姬看了看窗外的一片幽深,瞳孔微縮,“她不過命運好些罷了,我們不能期待運降臨到自己身上,卻可以把握自己的命。”
“你與其掛念這些,還不如好好監督你家九皇子的課業,待得學業有成了,得到師長的認可,繼而受到陛下的青睞。再熬個幾年,封王那便是遲早的事,到了那時候,就算是你在封地養了男寵還不是隨了自己的意願?”
“胡扯~”謝容華聽了她的話,心情多少緩和了些,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的確是太過於杞人憂天了,而且,也將關注點放錯了地方。
哎……以往可都是她來點醒沈婕妤的。
她輕放下手中的刺繡,終於露出這幾天以來難得的一個笑容,“來找你說說話,心裡也舒適多了。昶兒的課業確實得再抓緊一番,聽聞最近不僅武陵王留在了建康,那位始興王打了別的主意。我可不信潘淑妃沒有囑咐他要多和皇太子多接觸接觸。”
沈容姬見她不再愁眉不展,也放下心來,“孰輕孰重,你能拎得清就好,也不枉我費這麼一番口舌。”至於始興王劉浚有什麼想法,終歸不過是想謀奪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