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姬還未上場獻舞,要是此番的目的胎死腹中,那麼她近期所做的鋪墊未免可惜。一切努力付之東流了。
見海鹽公主被趙倩強行拉著退了下去,袁齊媯收起厭惡的眼神,面色鐵青地對著劉義隆說道,“到舞曲的點了。”
沉默許久的劉義康舉起酒杯敬了一圈,豪放道,“正好,臣弟也想瞧一瞧今年的舞姬姿色如何,能不能比得上那一道旭麗的春色。”眼睛不安分地遊移到了沈容姬的身上。
說罷。
諸多聽得來了興趣又好奇的人順著劉義康的視線看去,兩眼奮力地尋找其口中的春色。
倒有不少來得早的人知曉正主是沈容姬。
劉義季心生不舒服,悶悶地吃了一口烈酒,使勁嚥到肚子裡去。越發是覺得白白提醒了劉義康那麼多次。
到現在還不懂得避諱二字。
與此同時,劉義隆也留意到了沈容姬這是被人覬覦了,偏生是不能直接訓人,有點鬱悶。
殿外的爆竹聲再次響起。
合殿眾人齊齊轉頭看向殿門口,只見兩排遮面舞女以曲形舞動前進,一致地停頓下抖臀,晃動著手鐲上鑲嵌的銀葉子。
徇爛非常。
前排舞姬剛踏進合殿,琴聲驟起,待得兩排舞姬圍住的人到了中央時,數人紛紛從袖口中撒出漫天花瓣。
清冷的香氣霎時彌漫了合殿,迷惑了人的感官。
中間的人似乎是繆姬公主?
沈容姬端著酒杯湊近了聞,那陣子花香總算是淡了不少,腦袋也就不發暈了。
同樣燻得難受的潤止低聲道,“婕妤,那東西好像只對男子有用。”聞到味兒的女人都覺得不舒服,一排排的郎君們卻是一臉享受。
怕是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對面坐著的年輕皇子們有幾個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人,抑或是眼神被深深地吸附在了繆姬公主的身上。
不知道劉義隆又是何種心思?
定神一看,沈容姬只能看到劉義隆的大概輪廓,相隔甚遠,已是望不見那人的神情是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