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齊媯想起將近一年裡後宮中從未有嬪妃被陛下臨幸,也就想通了不少。
似乎最後一次寵幸落主是沈容姬。
“沒有人會傻到冒充皇帝,一旦暴露可就是死罪了,哪怕他是陛下的手足……也對,陛下他是什麼時候死的?”她的陛下都已經死了,她怎麼還能活著?
想到這裡,胸口一悶上不來氣,一下子又像是有一股氣湧上來,刺激得袁齊媯捂嘴猛咳。
顏鈺滿不在意道,“不清楚。”
他深知袁齊媯此時所想,不過是擔心那人霸佔皇位,正統不穩,劉劭什麼好處都撈不著。
在他看來,平民自立為王將軍謀反也罷,誰當皇帝都行,唯有劉家之人必須滾出京城!
他的目的,顏家樓的目的都只有一個。
改朝換代罷了。
袁齊媯仍舊不安心,繼續追問道,“顏樓主選擇本宮一個將死之人並沒有半點好處,他敢擅自坐上那個位置,兵部勢力肯定都牢牢握在了手裡,你為什麼不去和潘淑妃結盟?”
劉浚貴為始興王,天生就有帝王之相,養母潘淑妃又是陛下的心頭肉……這幾點終是她的忌諱。
“潘淑妃只愛權利,枕邊人是誰無關緊要,可殿下不是仍舊深愛著陛下麼,那就是殺夫之仇了?”顏鈺挑眉道。
“是啊……”可是你和那位又有什麼仇?
袁齊媯始終不敢問出口。
顏鈺又說道,“我並不需要殿下做些什麼,與你合作,只是因為徽音殿裡有一條連線著宮外的暗道,方便出入而已。”
“原來如此。”
臨走之時,他想到袁齊媯蠢笨不免打草驚蛇,囑咐道,“即為皇後,當行皇後之事。”說完,顏鈺從暗道離開了。
床上的袁齊媯悲喜交加,琢磨這話的時候,會錯了意,道。
“的確是該清理掉不幹淨的人了……”
宮殿外的一條過道上。
鳶落掌燈的手都激動得發抖了。
陛下竟然陪同婕妤步行,說話時還那麼溫柔,這可是眾多嬪妃都沒有得過的恩寵,回頭她可要細細告訴素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