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望去，便撞進那黑若夜空，卻璨若明星的眸中。
顧南笙望著她，眼裡的情愫，令陳歡歌眼眶發澀，有多久沒看到這樣深情，卻只為她一人的目光了。
“這麼晚了，你不去睡覺，在這裡吹冷風？”還是那般柔情的嗓音，似乎他們之間還是如五年前那樣，沒有分離，沒有死別。
陳歡歌愣了愣，笑道“我睡不著。”
“在想今晚發生的事？”
“嗯，”陳歡歌微點了點頭。
“人死不能復生，剛開始痛苦是在所難免的，時間一久，慢慢的就好了。”顧南笙望著夜空，喃喃自語。似是嘆息，又似是無奈。無奈人生的生離死別，嘆息每次離別都會帶來無盡的疼痛，若是人無情無慾該有多好，這樣就不會痛，也不知何謂傷了。
“你也是一樣的嗎？”陳歡歌望著他，問道。
顧南笙笑了笑，“你認為呢？”
這是五年來，他們第一次談及這個禁忌的話題，如果當年楠楠沒死，如果他們不曾分離，多好，可是沒有如果。
陳歡歌看著他，慢慢的轉開眼，苦笑，“我不知道，你的心是那麼的深不可測，我又怎能猜的到。”
聞言，顧南笙也不禁苦澀的笑了笑，他們之間隔了太多太多的人和事了。
“南笙，你說，最後，我們會不會也像我爸媽那樣，生別離，痛失去。”她的聲音是那麼的柔軟，像是古琴的音律般，聲聲『揉』人，聲聲入心。
顧南笙沒有回答她，因為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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