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為了爵位一個敢算計自家弟弟妹妹的人來說,這也算是受到懲罰了,不過最大的懲罰得對方繼承了爵位之後才清楚。
“你是覺得你父親懲罰不夠?”安景之問道。
“不是,”張三郎搖頭,“我知道父親也很難做,我們都是他的兒子,父親為我找了出路,也懲罰了大哥,已經夠了。”
“哼,就該讓他連一點爵位都繼承不到!”張小小道:“現在還天天在家裡說我爹不公平,被我爹送到軍營去了。”
“要我說,這肯定不公平,我跟三哥差點就沒命了,他只是少了點富貴而已,爹真是太偏了。”
“小小。”張三郎輕聲呵斥道。
“哼!”張小小依偎在安荷花身邊,“我哪裡說錯了?”
這種家事安景之也不好做什麼評判,畢竟他也不是當事人。
“既然你父親已經做出了決斷,那你憂愁什麼?”安景之問道。
“我只是怎麼也想不通,為了一個侯爵的位置,我大哥為什麼能這麼殘忍?況且我根本就沒想跟他爭過什麼。”
安景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重點不是你有沒有想過跟他爭什麼,而是他自己怎麼想。”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要去接受它,父親已經給你找了路,你現在應該把心思放在如何走好以後的路上面,而不是在想這些過去的事情。”
“對呀三哥,”張小小道:“爹都說了,等你成家就給你們分家,以後咱們也不用往來,你可得好好學習,別辜負孃的一番心思。”
張三郎也明白,要不是他孃的態度強硬,或許大哥的爵位也不會削的那麼嚴重。
看似張三郎的大哥還繼承著爵位,實際上那也只是一個空殼子了,長恩侯的人脈都給了張三郎。
“景之,娘穿這身合適嗎?會不會太張揚了?”
安荷花穿了一身暗色的紫袍衣裳,這是安景之在京城給她重新做的新衣服,等會兒要穿著這身衣服去長恩侯的府中赴宴。
安荷花在銅鏡中看著自己的模樣,左看右看都覺得有些別扭,不如穿麻衣舒服。
“娘,這有什麼張揚的?京城裡這麼穿的人到處都是。”
“行,哎,真是天生的窮苦命,這好衣服穿著竟然還覺得不自在。”
安景之笑了笑道:“娘,哪有什麼天生的窮苦命?等您穿多了,穿習慣了,也就自然了,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娘呀,已經在過好日子了。”安荷花笑呵呵道。
安景之心道:更好的日子還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