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們快到杭州了,會有什麼事發生?”
“比方說,找不到文娘,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想過了。”許溢寒摟住她的肩膀:“不管怎樣,我都接受。”
許晟娶親的日子定在十月二十九日,他已前去劉府提親了,兩人間的八字相合,只要雙方父母同意,婚事絕不延期。
這件事許玉恆也略有耳聞,只是他沒想到許晟這麼快就將終身大事定下來了,雖然有心想要和他聊聊,無奈許三少爺根本抽不出時間,每次許玉恆找他,都以“最近太忙”的藉口搪塞過去。
許晟確實很忙,因為剛剛才開始接觸酒樓的生意,他只能虛心聽取掌櫃的教訓。
這樣一來,兩兄弟見面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
許玉恆本想和他解釋清楚白玉蘭的事,不過他最近要費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包括綠喜上次提出的要求。
他不想驚動蘇卿恬,這是他唯一堅守的底線。
趙清是蘇卿恬的好朋友,想也知道如果趙清出事,蘇卿恬肯定不會置之不理。到時假如要他在蘇卿恬和趙清之間做出選擇,他定會放棄趙清——畢竟才子有很多個,而蘇卿恬只有一個。
當然啦,他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綠喜,但是就如她所說,他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染上血腥,而他並非沒有擺平綠喜的方法。
只是,思來想去,他仍然不希望蘇卿恬為此傷神。
說起來非常可笑,明明她和許溢寒正在逍遙,自己憑什麼為了她做出那麼多犧牲?
許玉恆笑自己天真和痴情,不管他為她做過些什麼,始終比不上他大哥的一個眼神。
這大概是報應吧。
上天為了懲罰他的冷血,於是特地派下蘇卿恬折磨他。
“二少爺,最近賭坊經常有人生事。”
“二少爺,酒樓的生意越來越淡了,八月九月是吃蟹的季節,我們是不是應該改改選單了?”
“二少爺,杭州聚義錢莊的老闆派人送信過來了,他希望您親自到杭州一趟,他說,河氏如果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他會家法伺候,但請您不要休了她。”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麻煩接二連三地到來,他卻分身乏術,無法同時處理好這麼多事情。
偏偏這個時候,身邊沒有一個值得信賴的幫手。
不過在派葉叔護送迎親隊伍之前,他就已經預想到了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