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下意識地雙手攀在冥主的肩膀上,手臂往下一蹭,冥主那個黑色的帽兜便被蹭掉了。
晏簫那張清冷的不見血色的臉赫然展現在孟之眼前。
佐檸萬萬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地替冥主遮掩,甚至連聲音都變了,可冥主卻連個面具都不戴,坦然地向靈尊自曝了身份。
孟之大腦宕機,快速眨了眨眼睛:“你這是在……角色扮演?冥主呢?”
晏簫並不答話,只是入迷般地直直盯著孟之的嘴唇,良久後他向孟之附下身。孟之心覺大事不妙,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唇,可晏簫只是撩起孟之耳邊的碎發,將其一圈一圈地纏繞在自己的手指上。
孟之暗自鬆下了一口氣。晏簫能感受到懷中人的一舉一動,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
下一刻,孟之右耳後一癢,連帶著整隻耳朵都開始迅速升溫發熱,很難受。
晏簫撫摸著孟之耳後的那顆紅色的痣,在她耳邊呢喃道:“師尊……”
灼熱的氣息吹打在孟之的耳畔,熱意蔓延至孟之的整張臉。
神尊一個囚徒竟然敢在這冥主大殿調戲自己,這使得孟之不得不往最不可思議處想。
“你是冥主!”
孟之此時像只炸了毛的貓,想從晏簫身上下來,可是晏簫摟著孟之的手上力道加重,將她死死地按在自己的懷中。
孟之全身上下汗毛豎起。
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測都是對的,晏簫果然對自己有那樣的心思。
孟之抬起手一巴掌拍在晏簫的臉上,響聲響徹整個大殿。
孟之擺出師尊的架子,厲聲說:“這一巴掌夠叫你清醒過來嗎?”
見晏簫眼神清明瞭幾分,孟之從晏簫懷裡掙脫,後退了幾步,開始說正事:“你當上冥主,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晏簫舔舐著臉頰上發麻的那一處,一邊回味一邊回答道:“一百年前。”
正是孟之剛閉關的時候。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當上了冥主,你可還記得你是仙神族的尊神?”
晏簫再次盯上了孟之不斷張合的嘴唇:“記得。”
“那你難道不想解釋一下仙神族和冥族為何會打起來嗎?”
眼下孟之不再去想晏簫的做法是否正合自己的心意,她只是非常單純地不理解晏簫的做法。
因為她不只是靈尊,還是晏簫的師父。
“因為你。”晏簫這次連稱謂都不叫了,語氣還黏糊糊的,孟之聽得毛骨悚然。
“因為我?”孟之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一千年來我就是這麼教你的?你身為神尊不保護好自己的族人,反倒讓別人攻打他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既然又當上了冥主不讓兩族冰釋前嫌就算了,反倒故意挑起鬥爭,我對你非常非常失望!”
見晏簫對自己的責罵無動於衷,孟之安靜地思考了良久。
“你這麼做……該不會是為了逼我歸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