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澤見孟之咧著嘴的模樣有些想笑:“你不是說要同他們理論?讓他們派出一個代表進來吧。”
丁夥頭是火頭營中資歷最老的,也是最德高望重的。
但是他沒什麼文化,性子也是直來直去的。所以當他看到孟之也在的時候沒控制住,脫口而出就是:“你這個娘們怎麼也在!”
孟之沒有生氣,反倒是燕澤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丁夥頭被嚇得一哆嗦,全身上下抖如篩糠。
“說說吧,你們究竟在無理取鬧些什麼?”燕澤伸出食指撥弄著桌面上的紅豆。
饒是他再愚笨,也聽出了燕澤話裡的偏向。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於是丁夥頭只能硬著頭皮當著當事人的面告當事人的狀。
說完之後帳內一片寂靜。
良久後燕澤才開口:“時小姐可佔用了你們的刀具和食材?”
丁夥頭:“沒有。”
“時小姐可在菜裡加不該加的東西?”
“沒有。”
“時小姐可有透過說話或者行動幹擾你們?”
“沒有說話,但是行動……”丁夥頭眼裡閃出了一絲希望,“時小姐總是從我們的鍋裡夾菜。”
“夾了多少?”
“一兩根……”
“她夾菜幹嘛?”
“吃了。”
丁夥頭越說越沒底氣,因為孟之並沒有有意幹擾他們幹活,他們效率低下都是因為自己杯弓蛇影。
於是丁夥頭垂著腦袋著出去,任旁人怎麼問,他都只是搖頭,然後勸誡他們不要去招惹孟之。
於是乎孟之又變成了大夥避之不及的存在。
之後幾日,孟之總是變著法的給燕澤做夾心饅頭,有時候放綠豆,有時候放黑豆,還有時候放大米,至於紅豆餡的美人心……燕澤懷念得緊,可就是吃不上。有傳言說,錦國太落後,飯都做不熟,跟外面樹林裡的野獸差不多粗鄙;更有傳言說他們二殿下是個受虐狂,他們豐國的美酒佳餚吃不進去,偏愛吃錦國那些讓人沒食慾的生食。
只有丁夥頭知道,他們二殿下究竟是愛吃那夾心饅頭還是喜歡做夾心饅頭的人。
不過這事兒目前還屬於當局者迷的範疇。
孟之再愚笨,也不至於一連十幾日都做不熟食物,除非……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