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匪徒,順手救了被困的女子們,燕澤站在門邊看著各色各樣的女人對自己感恩戴德然後看著滿地的屍體倉皇逃竄,唯獨不見他心中想的那個人。
他攔下一個被嚇得渾身發抖的女子,問他最近來的那個女子的下落,女子思索半天才說新來的那個女子因著容貌姣好,早就被賣到深山裡了。
燕澤聽到自己白忙活一場耽誤了時間不說還搞得自己一身傷,他僵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找孟之。
被關的女子都跑的差不多了,燕澤去匪窩裡翻找出了一些藥膏和紗布,給自己的刀傷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清理。至於肩膀上的那個弩箭,燕澤強忍疼痛將其拔了出來,帶出很多血,濺了他滿身滿臉。
他抬頭看著窗外的陰雲,心情不佳,他的瞳孔被滾燙的鮮血染的通紅,他心中發癢,又想殺人了。
屋子一角突然傳來一個聲響,燕澤站起身,拿起地上的大刀直接扔了過去。
唯一的“漏網之魚”是那個用弓弩的長袍長老。方才他本想瞄準燕澤的心髒再給他射上一箭,可是他的神經太過緊張,雙手不受控地發起抖來,他竭力控制卻還是搞出了聲響。
燕澤一手奪走長老手上的弓弩,誰知長老在最後一刻按動了扳機,利箭擦著燕澤的手臂飛出,在他的手上又留下一道猙獰的血痕。
舊傷未凝,再添新傷。
燕澤提著長老的衣領將他拖出來,舉起拳頭向長老的腦袋砸去。
“少俠饒命!”長老不會功夫,看到燕澤赤手空拳殺了自己的所有弟兄,他沒了骨氣。
燕澤本不想理會,他現在只想殺人。
“少俠可是在找人?我、我這裡有被抓來的所有女子的名錄,上面記載了每個女子的最終去處,你放了我,我就把這名錄給你。”
燕澤不耐煩地將手上的血擦在長老淺色的長衫上,凝視著他的眼睛,嘴角勾著一道似有若無的弧度。
長老見燕澤猶豫了,繼續說:“這東西只有我知道在哪裡,你快放了我。”
“你有什麼資格同我談判?”
接著燕澤動動手腕,輕易地將長老的脖子給卸了下來。
長老死後,燕澤在他衣襟裡找到了一把鑰匙,然後直奔暗格,順利開了鎖,取出了名擼。
長老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自以為是談條件時的眼神早就出賣了自己。
一番折騰,名錄上哪有孟之的任何資訊?
燕澤將名錄扔在地上,又氣急地捅了長老好幾刀,直至血肉模糊。
他身上的傷不輕,傷口又發起了炎,身上起了高熱。強撐著下了螟蛉山燕澤便沒了力氣,倒在了路邊。被張信差救醒之後,他吃了些東西身體狀況才稍微好一些。
燕澤此刻恨不得先將孟之大卸八塊,然後再將自己千刀萬剮。
都是因為孟之,他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他可是冥主,竟然端了賊窩,還救了人?
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