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之並沒有理會他,將他的手一甩就跟著芙蓉去祠堂了。燕澤看著孟之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孟之到祠堂的時候仵作已經去了,為了不妨礙公務孟之站在遠處只能遠遠地看著。只見桂香頭上的血已經幹了,半張臉全是黑紅色的血跡,她臉上早已無比慘白,顯得場面更加可怖。
桂香身上只蓋了一件衣服,是她昨日穿的那一件,身邊除了血再沒有旁的什麼東西了。
兇器呢?
仵作檢查了一下桂香頭上的傷口,起身拿起了桌上被洗幹淨的燭臺。
兇手是誰?
這還需要繼續調查,旁人不能幹涉過多。孟之跟她主僕一場,昨日兩人又鬧了矛盾,因此她是第一個被叫過去調查的。因著是將軍府報的案,孟之一個將軍府小姐若真是殺人兇手這不就是自投羅網嘛,況且昨日孟之袒護桂香的事情府上不少人都知道。因此官府對孟之的調查也只是走個過場,很快就放孟之回來了。
將軍府上接二連三出事情,偏又是時榮泰出征前這幾天,所有事情都靠柳氏這個女主人支撐,短短幾天柳氏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
下午柳氏便請來了一群仙師、道士到將軍府驅邪驅晦氣,還特意讓孟之跨了火盆。
回到房中的孟之直接累癱在床上。
在知道桂香的死訊後孟之整個腦袋都是懵的。她甚至懷疑過桂香是不是自殺,可看到屍體後,她真想給自己幾個耳光。仵作說桂香死前被人侵犯了,但是誰是兇手還不能確定。
將軍府這幾天前腳出了個鄭大力,後腳便出了個強幹犯……這諾大的將軍府上到底藏了多少個腌臢人!
孟之有些餓了,看到書桌上擺著一盤桃酥,她想都沒多想直接吃進了嘴裡,味道一般。而她根本沒有注意到燕澤一下午都不在府中。
在她意識到自己吃的桃酥被人下了藥之後一切都來不及了。
野狗嘶啼月盈紅。
城西冥神廟。
平日空蕩蕩的供臺上如今多了一座黑玉像。
平日空無一人的冥神廟,如今聚滿了“信徒”。
形形色色,老少不一。
為首的一個女人一身束手黑衣俠客裝扮,馬尾高束,雙手抱胸。與尋常女俠不同的是,這個女子身上沒有配劍,只有右手手指上套著一副黑色鐵質利甲,頂端彎曲鋒利無比,像猛獸的爪子。
可是看著要比猛獸的爪子厲害多了,從手指頂端的關節處都要比下一節要細上一些,應該是可以任意伸縮的。
“佐副使,出了這檔子事情,主上可有什麼指示?”第一排中間的一個中年男人上前一步供著手問女子。
他話音一落,屋內其餘眾人都紛紛附和。
這個“佐副使”名叫佐檸,是冥主座下第一副將兼指揮使。平時只有她能接觸到神秘的冥主。
習慣了寂靜,佐檸一點也不喜歡現下嘈雜的環境,伸出右爪不耐煩地比劃了幾下,整個屋子裡頓時鴉雀無聲。
他們都被佐檸施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