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晏鈺自責,孟之連忙扯開了話題,又陪他聊了一會兒後才動身回雲韶署。
孟之出了香雲宮的大門走在無人的宮道上,突然脖頸處吃痛,接著她兩眼一黑直接昏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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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州。
晏簫剛處理完手頭的事物,坐在桌前整理他從京城帶來的物件。
普通的東西都讓莫塵收拾整理了,此時他面前的盒子中都是旁人碰不得的“貴重之物”。
檀木盒子中東西沒多少,最上層是孟之給晏簫繡的那個“辟邪”荷包,這幾日整日趕路,晏簫便將這荷包放進了盒子裡。
再下面是孫昭給孟之的藥玉手鏈,旁邊散落了幾個中藥珠子,一個險些爛掉的紙包,最下面是一封皺巴巴的信和一張由碎片拼成的紙。
晏簫拿起藥玉手鏈有些出神,他想起在晴棠苑的最後一晚,正情動之時他摸到孟之手上的東西,一時不爽直接將這手鏈給拽了下來。
還有崔子陽的那封直讓人牙酸的信,兜兜轉轉還是到了自己的手中,晏簫看著信輕哼一聲。
門外傳來腳步聲,莫塵叩響了房門。
“王爺,京城來信。”
晏簫眨了一下眼才回過神來:“進。”
莫塵畏畏縮縮地進來,顫顫巍巍地伸出雙手將信遞出。
晏簫抬眼看了一眼莫塵然後將信拆開。
片刻後,他將信放在蠟燭的火焰上方,讓燭火將信吞噬。
晏簫拍了拍手,平靜地開口:“可以行動了。”
“是。”
莫塵呼吸地小心翼翼,從晏簫手中接過早就準備好的信件和證物之後急忙下去了。
自從松蕊拿走抄錄的折頁冊子和信件之後,晏簫給過太子機會,可惜晏融這般沒眼色,又去招惹孟之,所以晏簫也不再手下留情,讓人快馬加鞭將東西都送到皇帝的面前。
莫塵走後,晏白爬上了桌子,圍著晏簫手邊的檀木盒子轉了幾圈然後吐著信子跟晏簫傳聲。
“我看你真是昏了頭了,怎麼跟剛聚靈的靈魄一樣,凡界種種做不得真的,而且人家姑娘在中天都那麼求你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晏簫沒有反應,晏白還以為自己的法術沒有使出來,正要重新再說一遍便見晏簫抬手就將自己一抓摔在地上。
“啊!在晴棠苑那次扔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這人……”晏白說著說著就說不出來了,只能吃癟,它只好一點一點地爬回自己的小窩。
“我有分寸。”
晏簫看著檀木盒子低聲喃喃,失神間晏簫開始輕咳,他盡力忍住嚥下喉間的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