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頭一次聽孟之這般稱呼晏簫,她小聲地說:“王爺他……走了。今早起來他就帶著莫塵他們回洛州了。”
晏簫走得太過突然,孟之差點被水給嗆到。
“他就沒有什麼要給我說的?”孟之心裡憋得慌。
現在這樣究竟算什麼?他倆究竟算什麼關系?孟之在心裡想了很多低俗的形容,越想越氣。
春華面露為難。
孟之接過春華手上的活開始給自己收拾行李,這樣的結果她還巴不得呢,她終於可以回去了。
春華看孟之一個人忙前忙後想伸手幫忙卻被擋了回來:“姑娘您別累著,昨天……”
“昨天怎麼了?什麼事都沒有!”
“不是,奴婢是想說昨天您才解了蠱毒,不宜勞累過度。”
孟之知道自己又想岔了,摸了摸鼻尖:“哦,沒事的,我心裡有數。”
她將最後一件衣服疊好開始打包:“對了,我的蠱毒是誰解的?”
“自然是王爺。”
“沒有旁人?”
“沒有。”
“那晏白呢?”孟之看看已經空空如也的蛇架。
春華不明白孟之為何好端端地提起晏白,回道:“跟王爺走了。”
“哦。”
孟之打好最後一個結背在身上,抬腳就走。
明明已經過了好久可晴棠苑還跟來時一個樣。
臨別時春華和秋實都出來送別,搞得孟之有些想哭。
她不應當對這個地方有感情的。
夕陽下,孟之背對著她們揮了揮手然後跨步向前。
素手一揮,長夢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