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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覺得自從來到這晴棠苑自己的身體總是故障不斷,一定是因為她跟晏簫八字犯沖。
她雖然昏迷但是還有意識,只是有些混亂罷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五髒六腑在被劇烈地撕扯著,她疼得恨不得剖開自己的肚子。
她煎熬地數著時間,在心底乞求要是下一秒要是有人能救救自己那該多好啊。
可是老天好像誤會了,她每加一個數字疼痛就加重一分,一直到她所能承受的頂點,之後她猛地噴出一口血。
她能感覺的有人過來給她擦拭臉上的血跡,接著她暫失的聽覺漸漸地開始恢複。
“若是想救她,最好的法子就是去皇帝那把母蠱帶回來。”一個男人說道。
這人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聽著像是位少年。
“不用。”又一個男人開口,聽聲音就在孟之的身旁。
孟之認得他的聲音,正是晏簫。
“眼看已經一見血,再有兩次見血她就要沒命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少年有些著急,“這可是血三蠱,除了母蠱根本沒有旁的法子了,你為何一點都不著急?”
“用母蠱引血三蠱兇險萬分,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晏簫聲音異常鎮定。
孟之有些搞不清前些日子向她表明心意的究竟是不是晏簫了。
又是一陣劇痛,孟之的五感再次模糊,她止不住地咳嗽,能感受到體內的血大股地湧向喉嚨,臉上嗆得全是血,她的耳朵嗡鳴不斷,整個頭像要炸了一樣。
晏簫見狀立馬將孟之扶起然後在地上放了一個盆讓孟之的血全吐了出來,然後又拿了一個新的帕子給孟之擦拭。
“幫我把門窗都關上。”晏簫對身後少年說。
“你是想……”少年思索了片刻,“不行!使用那什麼可是大忌。”
“快去!”晏簫語氣嚴肅不像是說笑。
孟之又開始咳嗽,眼看著就要三見血了。
少年無辜被呵有些憤懣,忍著氣將門窗都關嚴實:“她不是正好向你求每世短命嗎?這凡間歷劫事本就做不得真,到時候回到中天又不會有事,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晏簫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扶著孟之躺在床上,然後開始掐訣。
“算了,回去之後你若受罰我贈你龍衣,就當還這些年的肉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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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身上疼痛消散,五感恢複,只餘下喉間的血腥氣以及晏簫的手在孟之臉頰處的冰涼餘感。
她早就醒了,只是屋裡的人沒有離開,她不想睜開眼。
晏簫居然還會用蠱,而且還下給了皇帝。
她這些天一直苦惱的問題也就這麼巧合的有了答案。
晏簫這人還真是難以捉摸,手段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