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孟之問小果。
“我也不知道,就是跟親眼看到一樣。”小果搖了搖頭。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許是你晚上太害怕了才會這樣,上午你不也聽了那空心老頭說咱們雲韶署壓根就沒有鬼,別自己嚇自己了。”孟之輕輕拍了拍小果的手臂。
小果看著孟之點了點頭然後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孟之剛鑽到被窩裡正要美滋滋地享受,剛翻開手記沒一頁,突然掃到放在自己桌子上的半成品荷包。
自己欠晏簫的荷包還沒做完。
她既然要趕緊跟晏簫撇清關系,這荷包還是要盡快做完,早一天銀貨兩訖,心裡便多踏實一天。
孟之看了看手上捧著的「婉晴錄」,又看了看遠處的荷包,之後心痛地閉上眼將「婉晴錄」合上了,將它放在自己的枕頭下面,然後苦哈哈地爬起來拿了針線過來趕工荷包。
她越繡越熟練,手法也越來越嫻熟,剩下的活本就剩了不多,再加上孟之有心趕工,不到一個時辰荷包便做好了。
孟之在荷包裡塞了好些棉花,瓷實得很,她將荷包舉遠仔細地欣賞起來。
醜醜的很安心,指定能辟邪,如果不能辟邪,這荷包硬得也能把邪鬼砸暈。
她甩著荷包上面的繩帶下了床,到隔壁的房間裡找蘭芝。
蘭芝正爬在床上寫話本。
“你也不怕墨撒到床上。”孟之湊上去瞧。
“喲,稀客啊,你怎麼來了?”蘭芝看到孟之寫完手頭上的字便端著墨拿著筆將東西都放在桌子上了。
她吹了吹剛寫好的話本看著孟之。
“你知不知道今日太子回去之後是怎麼調查的?”孟之不知道該怎麼將想說的話表達出來。
“什麼意思?”蘭芝顯然不是很理解孟之的話。
“賢王……賢王怎麼樣了?”孟之不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太子不是今早才來過我們這兒嘛,這才過了多久啊,有沒有開始調查還不一定呢,反正我是還沒聽到任何訊息。”蘭芝說。
“行吧。”孟之抿了抿嘴。
“再說了,賢王是皇上的弟弟,是太子殿下的小皇叔,太子殿下就算再秉公執法也不能這麼快就拿自己的皇叔開刀吧,肯定得自己調查清楚了,拿到證據了才開始有所行動。”蘭芝拉著孟之坐到床上,“你也別擔心了,一個腰牌也不能說明什麼,賢王肯定會沒事的。”
孟之聽到蘭芝後面的話眼皮直抽抽:“誰擔心他了?你可別瞎說。”
“這可是你第一次主動來找我誒,也是第一次問我賢王的事,還一副愁苦相,可不就是關心賢王嘛。”蘭芝拿起桌上的一個橘子開始剝起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我還巴不得他有什麼事呢!”